“不會!”徐先生很肯定地道:“媚娘比韓漠早入春園,也就是說,媚娘是早就存了前來盜取賬本的心思,之後與韓漠在一起,或許只是讓韓漠掩飾她而已。雖然不知道他二人是如何達成的默契,但是他二人確實在這幾日達成默契,互相掩飾。”
他自然不知道,這豔雪姬與韓漠,那早就是老相識了。
“先生所言有理。”賀學之微微點頭:“媚娘這般的絕世人物,既然苦心積慮盜取我的賬本,絕不可能將賬本輕易交給韓漠。但是……媚娘要這賬本做什麼?她想與我們做什麼交易?”
“那就只能靜觀其變了!”徐先生平靜道:“如果真如我們所料,我想媚娘很快就會找上我們,與我們談某種條件!”
賀學之微鬆了一口氣:“若要和我們談條件,那我反而不必擔心了。只要有條件可談,咱們就能好好應對了。”旋即握著拳頭,眼眸子閃著殺機,冷哼道:“韓漠這個臭小子,竟然一直在起心思對付我,這個傢伙,若是繼續留下去,只怕會生出更多的禍患……!”
徐先生看著賀學之,問道:“主公的意思,是要……殺了他?”
賀學之神情陰鷙:“能夠殺他,自然是再好不過。只是……沒有萬全之策,卻是不能輕易動手。”
“殺人……並不困難!”徐先生神色冷峻,緩緩道:“在下最後一策,那就是到萬不得已之時,用上一招‘殺’字!”
……
……
大鴻米倉突然失蹤的屍首,讓韓漠疑惑不解,感覺這中間似乎另有大大的貓膩。
他現在很清楚自己目前所處的形勢,已經非常險惡,既然與賀學之在暗中都已經派出人手互相出殺招,這樣的暗鬥,很快就會搬上臺面上,直接明爭起來。
打從自己從燕京出發的一霎那,賀家就已經做好了置自己於死地的準備,甚至要借打擊自己來伸展到打擊韓族。
初始的蜜月,已經被證明那只是溫柔的陷阱,置人於死地而無形。
韓漠從燕京出發時,也曾想過,自己又沒有可能避免這場縱橫交錯的鬥爭,理智告訴他,既然進入這樣的漩渦,就不可能存在無所事事地平安度過。
人無殺虎意,虎有傷人心!
就如同韓玄昌所擔憂的一樣,一腳踏入泥潭,就不可能幹淨地離開。
賀家看見年紀輕輕的韓漠踏進泥潭中,更會以為少年人好對付,自然是更會設下圈套讓韓漠往裡鑽,這一點,賀家絕對不會客氣。
所以韓漠正確地判斷了自己面對的處境。
他知道,賀家一定要找機會整治自己,所以從離京的一霎那,他就從未想過安身立命,更沒想過跑賀家會平平安安地讓自己順利完成應盡的職責。
他從不坐以待斃,更明白一個道理,政。治鬥。爭,永遠不要對想置你於死地的敵人妥協,因為你的妥協,會讓敵人找到更多殺死你的機會。
在淤泥中,利用智慧和勇氣,艱難地走下去,才是自己唯一能走的道路。
就在他獨自沉思的時候,肖木的到來卻是讓他驚醒過來。
肖木是在春園保護豔雪姬,此時回來,韓漠的第一反應就是豔雪姬那邊出了問題。
“大人,媚娘姑娘已經離開了春園!”肖木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這是媚娘姑娘讓卑職轉交給大人的信!”
“離開?”
“是!”肖木回道:“媚娘姑娘今日天不亮,突然找到卑職,告訴卑職她要離開春園,讓我們不必再守護,還將這封信交給卑職,讓卑職轉交給大人!”
韓漠眉頭緊蹙,開啟信封,取出信來,竟是從信上聞到一股熟悉的芳香。
“小冤家:老孃要離開宜春一段時間,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提防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