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話，也不好先開口，只好耐心地等著老爺子先發話。
待到慕老爺子溫好了茶具, 開始泡茶後，慕振華有些坐不住了。
「爸, 我上次給你帶回來的大紅袍怎麼樣？」慕振華試圖尋找著話題，雙手恭敬地遞上一把茶匙。
「您有喝嗎？」
「嗯, 很不錯。」慕老爺子接過兒子遞給自己的茶匙，埋進面前的白玉茶荷內舀了一勺茶葉。
「小瑾她今天怎麼了？」慕老爺子一邊將茶葉添置進紫砂壺內, 一邊隨口問著, 「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
「是秋家要悔婚。」慕振華端正地坐在榻榻米上，簡明扼要著道。
「悔婚？」慕老爺子倏地皺起眉頭, 抬眼不解地望向對面坐著的兒子。
「怎麼這麼突然？什麼時候的事？」
「就昨天，我們兩家人一起吃團年飯的時候。」
「是誰提出來的？秋偉燁還是孟蔓蓉？」
「不是他們倆，是姌之那孩子自己提的。」
「…………」慕老爺子手一抖，杯子內的茶湯濺了好些出來, 滴落在手背上。
「爸，給您毛巾。」慕振華趕緊遞上疊放在盤子裡的白色熱毛巾。
慕老爺子接過兒子遞上來的熱毛巾，一邊擦著手上的茶湯，一邊緩緩開口，「想來，我們兩家是無緣結成親家了。」
「只是……小瑾她很難過。」
「那是她們自己的事，我們就不要去白操那份心了。」
「說的是。」
「這無論是悔婚也好，定婚也罷。」慕老爺子微微前傾著身子，將一盞泡好的白茶放置到兒子的右手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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