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慘叫一聲,哪裡還敢再行動彈。
這個從天而降之人,自然就是賀一鳴了,他在聽到了這兩個人的密議之後,不由地是怒火中燒。
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同時看到了堆在角落之中的那一大堆石灰,他頓時是抓了兩把,上演了一場好戲。
他雖然是先天強者,但畢竟年紀尚輕,對於隱瞞身份更是沒有半點兒的心理負擔。而且使用石灰,也是他刻意而為,估計只要是稍有頭腦之人,就絕對想不到以先天大師的身份,竟然會使用這種手段了吧。
當然,這也是他剛剛從範浩月話中得到的靈感,既然人人都是這樣以為,那就反其道而行吧。
剛才的那幾下看似兇險,但他就是跌跌撞撞地做到了。此刻長劍一橫,身在馬車之中,那些侍從自然不敢進逼,若是擔上了一個逼死三少爺的罪名,他們都活不成。
賀一鳴尖著喉嚨,道:“範浩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他這句話顯得是憤怒無比,裡面所包含著的刻骨銘心的仇恨,哪怕是個聾子也聽得出來。
範浩月的臉色無比的蒼白,他從來就沒有見過此人,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才引起了這個煞星的注意。
“前……前輩,您認錯人了……”範浩月一臉的哭腔的哀求道:“在下,不是啊。”
“不是?”賀一鳴放聲尖笑,道:“你是金林國范家,那範術何的次子範浩月。當年你們范家殺進我家中之時,我將你們父子三人的面容永遠地記在了心中,你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認識。”
範浩月的臉色頓時是慘然的到了極點,當年他們范家從一個小家庭開始崛起,手下所滅的小世家自然不少,天知道這個尖嘴猴腮的傢伙是哪一家的餘孽。只是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是再也無法否認了。
“你,你到底是誰?讓我做個明白鬼……”範浩月澀聲道。
一聽到他承認,車內的訾瑞光和外面的那群侍從無不是在心中鬆了一口氣,這個人雖然是膽大包天,但希望他冤有頭,債有主,只找範浩月一人的麻煩吧。
賀一鳴冷笑一聲,道:“範浩月,我被你們父子三人滅門之後,就來到了天羅城中,那麼多年過去了,本來以為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報仇了,卻不料老天開眼,將你送到了我的面前。”
訾瑞光連忙道:“英雄說得不錯,此人隱瞞身份,投靠我們訾府,分明的想要圖謀不軌,就請英雄將其殺了吧。”
賀一鳴呸了一聲,道:“你與這傢伙同處一車,肯定也是他的朋友,該殺。”
說罷,他伸手一揮,劍光一閃。訾瑞光的脖頸之上已經多了一道傷口。一縷鮮血驟然噴灑了出來。
訾瑞光下意識的伸手堵住了脖頸上的傷口,他一臉的呆滯,隨後慢慢跌倒,然而他的雙目中一片茫然。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莫名其妙的身死於此。
賀一鳴伸手一**,已經將瞠目結舌的範浩月夾在了腋下,隨後跳了出去,長劍一揮,硬生生地從人群中殺了出去。
他的動作快到了極點,出手如電。在眾人還沒有從訾瑞光身死之事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跑了出去。
那些侍從們有的上車檢視,想要看看三少爺是否還有救,剩下的都轉身追蹤。
不過再過片刻,他們就已經發現,此人對於這裡的環境之熟悉,遠在他們之上。而且他專門找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去鑽,最終是越追越遠。終於徹底的失去了蹤跡。
他們雖然也是生長於這個城市,但是以訾家侍從的身份,又怎麼可能去鑽這些如同狗洞一般,提供給平民居住的小弄堂。
所以在他們的心中以為,此人肯定是長時間在這種環境下居住,否則絕對不會如此熟悉。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