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真的與我無關。”
賀一鳴默不作聲,他微微搖頭。作為當事人,他當然知道,此事絕對與他無關。
無論他是否想要搶奪自己的紅綾馬。自己前往金林袁家之事都是必然的。
也不知道當時那些潰逃的范家侍從僕役們究竟對他說了些什麼,竟然會讓他感到了如此的驚恐,乃至於都有些兒神經質了。
“你是因為胡一鳴殺了呂辛紋,所以才會想要報復他身邊之人吧。”胡一鳴隨口問道。
範浩月滿面猙獰,道:“我不但要報復袁禮薰,還要報復賀一鳴,我要將訾瑞光那白痴動了胡一鳴女人的事情大肆宣揚,我要訾家與賀一鳴勢不兩立,我要讓賀一鳴不得好報。”
賀一鳴不由地也起了一個寒噤。他看著那眼珠子充血,似乎隨時都要爆裂開來的範浩月,心中陣陣發寒。
原來一個人在走投無路之後,竟然會變得無比的瘋狂。
同時,他也有著一種明悟,當一個人瘋狂之後,他會做出的事情絕對不能以常理使之。哪怕那是一個內勁僅有第六層的小人物,有時候他也可以發揮出難以想象的破壞力。
這一次如果不是袁禮薰認出了此人,並且讓訾家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那麼隨後發生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不但袁禮薰將會死亡,而且他與天羅訾家也會由此交惡,哪怕訾家將訾瑞光將出來,也難以平息他的怒火。
如果真的將訾家連根拔起,不但水炫瑾不會袖手旁觀,只怕連整個天羅國都會與他為敵了。
若是最終連累了家族……
賀一鳴深深的希了一口氣,他的眼中殺氣凜然。
然而,就在聽到了這道嘆息聲聲之後。本來已經處於瘋狂邊緣的範浩月卻突地冷靜了下來。他似乎知道大限將至,又似乎想起了什麼。澀聲道:“閣下究竟何人,是否能夠如實相告,也讓我成一個明白鬼。”
賀一鳴微怔,道:“你說什麼?”
範浩月苦笑一聲,道:“我剛才突然想起,每一次父親前往剿滅敵對家族之時,都是帶著大哥同去,而嫌我修為低微,礙手礙腳的,所以我父子三人根本就沒有一次同時行動過。而你剛才口口聲聲說我們三人一起殺人你家,那是絕無可能之事。”
賀一鳴心中大汗,想不到竟然是因為這個破綻。
他想了想,看著對方眼神中的哀求之色,猶豫了一下,臉上的骨頭頓時泛起了奇妙的變化。
範浩月的一雙眼睛越來越大,終於是瞪圓了。
他似乎看清楚了,在他眼前的這張面貌,竟然是那樣的熟悉,而且還是那種深深地印刻在骨頭裡,永遠也無法的忘記。
“你,你……”他的聲音隱隱發顫,道:“賀一鳴。”
“不錯,你自己說,是否咎由自取。”賀一鳴淡然地說道。
範浩月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明悟,他已經明白了過來,怪不得此人要將訾瑞光同時擊殺,原來他是想要永絕後患啊。
他的牙齒咯咯作響,直到此刻,他才開始害怕起來。
賀一鳴伸手一拍,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將他體內的生機盡數截斷。
隨後,賀一鳴將他扔在了一處密林之中,甚至於連土坑也未曾挖掘。
此人的心思狠毒至此,已經完全地超出了他的底線。
在對待呂辛紋和範浩日之時,賀一鳴並不介意為他們掩埋,可是對待此人,雖然賀一鳴還做不出折磨人的事情,但卻也不可能還為他挖墳了。
最後看了此人一眼,賀一鳴轉身就走,他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縱然是在大白天中進出城牆,也依舊是無人可見。
至於在他離去之後,範浩月的屍身究竟是被猛獸吃掉,還是被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