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噸的遠古巨獸,每一步前進,都會讓整個大地為之戰慄。
見到了這番詭異的景象,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知道此人來勢洶洶,非比平常。
那些職責在身的兵丁們一個個頭皮發麻,但還是硬著頭皮想要上前盤問。
只是,當他們踏前一步,想要阻攔之時,卻突然發現,他們已經無法動彈了。
越是靠近此人,就愈發的能夠感受到來自於他身上的那龐大的近乎於無邊的巨大壓力。這種壓力如同大山一般的懸在了他們的身體之上。
有人能夠揹著整個大山而前進麼?
這個答案非常肯定,是以,就算是再盡責的兵丁在靠近此人十米之內時,亦是渾身僵直,再也無法動彈了。
此人自然就是賀一鳴了,此刻的他,正處於一種異常奇妙的境界之中。
自從走出了袁權薰的房間,那巨大的,根本就無法再度壓抑著的憤怒,就已經徹底的支配了他的情緒。
他原本以為,在修煉到了先天境界之後,憑藉著他的自我控制能力,已經再也不會有什麼大喜大悲的情緒。但是,在那一刻,他發現,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在看到鞭痕的那一刻,他的心中所感到的是痛,那一鞭打在了袁禮薰的臉上,卻象是同時打在了他的心中似的。若是有一點兒的可能,他寧願以身相代,因為他知道,袁禮薰其實是很在乎她那故好的容貌。
而這一鞭打在了臉上,縱然是有藥道人的靈藥塗抹,再加上他的木系先天功法輔助,但是最終只怕還是難免要留下細小的疵痕。
一想到袁禮薰日後肯定會因此而悶悶不樂,他心中就痛的厲害。
直到精神疲憊的袁禮薰睡下,賀一鳴走出房間之後,那種痛的感覺就徹底的爆發了。
他的精神因為過度的刺激而不斷的拔高著,他的順風耳能夠聽到的聲音範圍不斷的擴大著。
以他為中心,所能夠影響到的天地之氣,更是不斷的增多。
隨著那如司怒濤駭浪般的近乎於瘋狂了的憤怒感覺,他體內的真氣也是全部的激發了出來,那種毫無保留的強大威勢,在這一剎竟然是如同實質一般。
在某一個範圍之內,他那提聚到了頂點的精神和洶湧澎湃的真氣,造成了一個巨大的力場,凡是進入了這個力場之中,任何人都會承受他的力量壓迫,感到心跳加速,口乾舌燥而不敢靠近。
唯有謝鳴金得到了他的認可,所以才能夠緊隨在他的身後,而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終於,在無數人的目光凝視之下,他光明正大的來到了莊園的大門之處。
在這一段路程之上,所有負責守衛的兵丁們都想要阻攔他們,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成功。哪怕他們的人數成百上千,卻連一個能夠靠近賀一鳴的人也沒有。
緊隨著賀一鳴前進的謝鳴金,更是一臉的崇拜,他終於明白了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原來在真正的強者面前,這樣的普通人就算再多,也不過是螻蟻之流,不足為懼。
大門之前,賀一鳴毫不猶豫的抬手,那一隻手上閃爍著一種令人心畏的金屬色澤。這種顏色代表了恐怖,代表了巨大而鋒銳無匹的強大力量。
這一隻手,就在所有人的目光凝視之中,仿若是帶著千斤巨力一般,重重的印在了那巨大的銅門之上。
時間,似乎在這一瞬間停止了。所有人都有著一種詭異的到了極點的感覺,賀一鳴的這一掌似乎是掌握了某種令人難以理解的力量。他們的心中、身體都在莫名的戰慄,彷彿那,掌是直接的印在了他們的身上似的。
下一刻,一道巨大的爆裂聲傳遍了整個莊園。
高大的銅門如同紙糊的一樣,根本就無法承受這種強悍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