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好有些渴了,望見茶几上放著一瓶開啟的礦泉水,也不管關明葵有沒有喝過,拿過來就往嘴裡灌,一下子灌了大半瓶,她才舒服地放回了瓶子。
就在她轉頭要回房間的時候,卻恰好對上了一雙充滿審判意味的眼睛,“關悅葵,你是不是被你上司吃豆腐了,嘴巴都被吸成這副樣子了,你還想抵賴?”
“啊?”
“啊什麼啊,別給我裝無辜,你去鏡子前看看你自己的嘴巴,你不要告訴我你的嘴巴是被蜜蜂蟄了,現在這種話只能騙騙三歲小孩。”
關悅葵維持著下巴幾近脫臼的姿勢閃電般衝到了洗手間,關明葵沒有誇張,鏡子裡面的她嘴唇確實又紅又腫,明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道那不是一場夢?小路真的親了她,還對她這樣那樣,可小路為什麼要親她?只是喝糊塗了把她當成了何雅藍,還是他對她有那麼一點點的意思?
就關悅葵白紙一樣的感情史和負值的情商,任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失眠了一整個晚上,關悅葵熬出了兩隻熊貓眼,卻還是沒有理出個頭緒。
第二天她一到公司就氣勢洶洶地要找罪魁禍首問個清楚,但不知怎麼,電梯才到七樓,她忽然就像被老虎追一樣跑出了電梯。
她發現自己完全無法面對林路,不管他因為什麼親了她,她腦海裡總是時不時地跳出他親吻自己的畫面,然後臉就莫名其妙地開始泛紅,心臟也撲通撲通地跳到不行,如果和林路面對面,眼對著眼,她一定會因為心跳過快而猝死。
都是他不好,如果他不心胸狹隘的對八年前的一點小事念念不忘,那他就不會找她拼酒,他就不會喝多,不喝多也就不會親她,她現在也就不會這麼無措。
這可是她的初吻啊初吻!
重逢沒多久,又只能眼睜睜地望著關悅葵漸行漸遠,林路有點不甘心,但這確實是最好的結果了,他開始考慮要不要跟父親要求調到另一個子公司去。
“總裁,到了。”男秘書曾加虎渾厚有力的聲音瞬間就把林路的魂給叫了回來。
他揉了揉太陽穴,“好,我先上去了,你停好車就自己過來。”
他對女人這種生物不抱任何希望了,這次他請了一個男秘書,做事雖然不如女人仔細,但任勞任怨,使喚對方不用有任何愧疚感。
林路下車還沒走幾步,眼角的餘光就閃入一道熟悉的身影,分明就是關悅葵,她和另一個瘦高的男人並肩走著,有說有笑地走進了一家汽車旅館。
林路敢拿自己的一切打賭,這個男人一定不是她的丈夫,因為這個男人他也認識,是市場開發部的經理葉明。
他們兩個去汽車旅館幹什麼?孤男寡女去汽車旅館能幹什麼!林路的腦袋裡彷彿炸了個響雷,把他森得渾身顫抖,一時間他把一切都忘了,忘了約見的客戶,忘了自己將近二十天的堅持,忘了費盡心思下定遠離的決心,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他把她當成寶,不敢褻瀆傷害她,寧願跟自己作對,她怎麼可以這樣輕而易舉地跟著另一個男人。
林路的腳步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自發地替主人追了上去。
“小路你……”
眼前突然出現一張在腦海裡跑了千萬遍的俊臉,關悅葵的臉蛋瞬間就紅了,她試圖讓自己表現正常一點,但說了三個字她才發現林路看的人不是她。
或許不該用“看”這個詞,是死瞪,黑色的眼珠子瞪得跟彈珠一樣大,如果其間的殺氣能凝聚成箭,那葉明一定已經被萬箭穿心了。
葉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茫然地扒了扒頭髮,“總裁?”
林路一把揪住葉明的領子,“你這個畜生,難道不知道小葵已經結婚了嗎?”
葉明越發茫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