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鳥海域,鑽到哪個犄角格拉里去了。”
聽得此話,鈭樞子翻了翻白眼,暗想:“什麼時候輪到你發話了?”不過轉眼看到郎飛正瞪著他,無奈只好轉過身子走向有伏羅子與滅塵子盤坐的另一邊,一面走,嘴裡還一面嘟囔著。“這是你自找的,他倆若惱,這中間可沒道爺什麼事兒。”
少時,行至跟前,鈭樞子低頭喊了聲。“伏羅師兄、滅塵師兄,醒醒,快醒醒,那邊雲方師弟喊我們上路哩。”
他倒好,將自己撇個乾淨,只說郎飛差他來的。伏羅子與滅塵子何曾熟睡,朦朦朧朧中聞得雲方之名,竟似被踩了尾巴一般,“嗷”的一聲跳將起來,齊聲道:“雲……雲方師弟……在哪裡?”
鈭樞子歪著頭,指指郎飛,心頭為其一陣默哀。“身位十宗精英門人,卻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修為不足你就老實待著唄,沒事找事兒,卻偏要撩撥什麼虎鬚,這下好,惹火燒身了不是?”
看著二人一步步走近郎飛,鈭樞子不禁長吁短嘆不已,暗怪郎飛行事不加思慮。正所謂胳膊肘擰不過大腿彎,身處眼下境地,卻還要擺他那小祖宗、大少爺的譜,他三人身份一般,難道誰還讓著他不成,莫不是還以為這裡是積雷山,大家放任你使了性子胡鬧?
眼見二人走到郎飛跟前,鈭樞子不忍看,將手一蒙,閉起眼來。等了好半天,不聞動手,忽聽得遠處傳來一陣恭謹的請安聲。“雲方師弟,夜裡睡得可好,今日我們該往何處搜尋敵蹤,還請吩咐。”
“這……”鈭樞子將右手食指與中指分開,透過一縷縫隙瞅去,但見那二人哪裡還有往日的狂妄勁,正不住的給郎飛作揖問安,露出一副討好的嘴臉。
鈭樞子摸摸額頭,又抬眼看看東方躍出海平線的朝陽,使勁嚥了口唾沫,好似活見鬼一般,瞪眼搖頭,嘟噥道:“今兒個是怎麼了?莫不成正應了那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修真界也顛倒了風水不成?兩個築基後期修士給一個築基中期修士點頭哈腰的作揖問安,可不正是那皇帝不坐金鑾殿,乞兒換了金玉碗?”
鈭樞子竟似丟了魂兒一般看著眼前的一幕,嘴中嘟嘟囔囔:“老鼠怕貓,那是謠傳。一隻小貓,有啥可怕。壯起鼠膽,把貓打翻……”
他這失魂落魄的嘰嘰咕咕不停,不防另一邊惠香走了過來,起腳將他踹了個趔趄。“廢什麼話,趕緊走,再慢些,你就自個兒待著吧。”
鈭樞子這才回過神來,一扭頭,果見郎飛與伏羅子、滅塵子二人已飛至半空,正朝二人招手示意呢。他來不及多想,只得嘿嘿一笑,會同惠香一起,縱身躍起,御空緊追前方三人而去。
經過連日來的搜尋,棲鳥海域大部分地區已巡視一遍,唯剩下東南角一處海流湍急的地區。
晌午時分,三人來至此東南區域,百里範圍風浪大做,海潮洶湧。只靠西一側有一大一小相距不遠的兩座小島。
五人來至兩小島上空,遠望去,東面的一個略大,形狀似一彎新月。島上地勢平整,並無山體石丘之屬,一眼看去,唯有一片翠色,海風拂過,松濤陣陣,綠野依依。西面的一個略小,其形不規則,上有一座小型火山,山體之上還瀰漫著團團白煙。山下同樣是一碧如洗的密林,林地中間又有溪泉穿流其間,更有那微微一絲海風吹過,帶來一縷刺鼻的硫磺味。
五人細打量片刻,滅塵子忍不住指了指月牙小島,道:“此島稍大,當先從此島下手。”
郎飛聞言,冷冷一笑,道:“此島雖大,可地勢平坦,修真之人不拘弄些什麼靈火,豈不是一炬成灰,只有你這等蠢笨之人才會藏身其間。”
郎飛此言刻薄,滅塵子老臉一紅,瞥眼見郎飛正望著他,不由得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懼,急忙低下頭,閉起嘴來不敢再多話。
“昨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