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中的熱茶遞給她。
喝完茶,歐去蓬要羽童先上樓,她很高興的走了。
“劉嫂,”他把車鑰匙遞過去。“我車裡有幾袋東西,麻煩你送到小姐房裡去。”
黎嫘迫不及待想提醒歐去蓬,她的出身是多麼不同於孟羽童。
“沒來之前,我以為情婦為了迎合男人,都會將自己打扮得很性感,而她,看了真令人失望,不懂你看上她哪一點。”
“你把我當成色魔了嗎,大冷天也要女人坦胸露背給我看?”歐去蓬一張似笑非笑的臉上嵌著一對漂亮的眼睛,可真迷人,可惜眼神陰冷冷的佈滿了譏嘲。
“我沒那意思,只是替你不值,你要找也該找個敬業一點的。”
歐去蓬豁然大笑。
“黎嫘,你真是不懂男人。”
黎嫘神色不滿地瞪著他。
“這裡不歡迎你,黎嫘,你的態度令羽童難受,連我也覺得難堪。”歐去蓬思及黎嫘的家風,忍不住好笑,這使他更具魅力。“時代不一樣了,黎嫘,男女間未婚先同居已經不必再忍受你的異樣眼光,收起你批評的嘴臉吧,別把羽童當成展示品,她如今在我的家裡受我保護,我有責任使她快樂,很見不得有其他女人比我的女人更神氣活現。”
他的跋扈與自大令黎嫘難堪,反駁道:
“照你說的先同居再結婚,難道你想娶她嗎?”
“我已經結過兩次婚,不打算再結婚了。”說到結婚,歐去蓬不但滿臉厭惡,傲慢的目光把黎嫘的心都看冷了。
“難道……一個平凡無奇的女人就可以滿足你嗎?”
“不錯。”
只有在有羽童的地方,他可以有不必太多的矯飾,不需太濃的理智,一派的直接,雖然有時顯得臉皮很厚,卻更真實。
這真是一個令黎嫘心痛的回答,多願大聲撥出她心中的愛意,還有她能夠做他事業上的好夥伴,樓上那女人絕沒有她一半能幹,但顯然歐去蓬處身香巢之中理智全失,等回到臺北,她會讓他充分了解她的好處。
終於,礙眼的人全走了,歐去蓬撥出一口大氣,三步並兩步奔上樓去。
“羽童!”
他撥開珠簾,趴臥在長毛地毯上看廣告單的羽童像貓一樣懶懶的瞄他一眼,又低頭看她的。他想黎嫘倒說對了一點,就一位情婦而言,羽童的確不夠敬業,不曾刻意討好過他,可就很奇怪,他愛死了這份自然的、屬於家庭的感覺。
他放鬆心情的隨便坐著,腳旁的芭蕾娃娃音樂盒悅耳地輕響舞曲。他笑,有小童女在的地方就有音樂,近來除了上國家劇院聽音樂會和觀賞芭蕾舞,她已很少上臺北了。
劉嫂把他送羽童的禮物掛在顯眼的地方,那是幾件大衣和外套,他相信只要她別再掉進泳池,應該不容易著涼了。
“你不喜歡這些衣服?”
“喜歡。”羽童坐起身,“等你來試穿給你看啊!”
她像模特兒般展示一襲白色皮草短大衣,然後是鬈毛羔羊皮外套,還有喀什米爾毛料剪裁而成的冬季洋裝和套裝,和一條搭配的乳白色圍巾。
“你好像很少上街買衣服了,怎麼回事?”他銳利的看出。“我喜歡你穿得漂亮脫俗,如果你嫌麻煩,可以請服飾公司把每月的目錄寄到家裡,選中意的就叫他們送來給你試穿。以前我媽媽也常這麼做。”
“我不是你媽媽。”
“我知道。”他咯咯笑了起來。
她修長的身軀懶貓似的倚著床柱,慵懶懶地說:
“這種日子過久了,人會變懶的。”
“我就是要你這樣子。”歐去蓬捧起她一雙手,已經完全沒有做過家事的痕跡了。“把你嬌養慣了,你再也無法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