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沒有感受到自己體內有如此龐大的力量了,自從溼婆砍掉他面向蒼天的第五顆腦袋,斬斷了他與“梵”的聯絡,他就再也無法感受到天地間“梵”的存在。
從那一刻起,代表“梵”在人間行走的使者大梵天卻再也無法與“梵”產生聯絡,日漸消亡的權威已然可以預見到了。
其實覬覦三巨頭寶座的何止帝釋天一個,只不過他最不加掩飾罷了,手下紛紛背叛,仍然手握著至高無上的權杖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權威,這就是王者的悲哀。
當年身為王者的大梵天現在已然淪落到手下沒有拿得出手,可供差遣的神兵神將了,連一座小小的城池被外道佔領,也要身為神王虛名的大梵天親自前來解救。
失去了與“梵”的聯絡,作為創世神,生成力量的代表,居然還要收集積攢死亡力量作為底牌,用來應敵,昔日的神王大梵天已然毫無自信。
早在溼婆揮出那一劍之時,那個大梵天已然死掉了,破壞神溼婆正是那個“殺梵之賊”,不但命中註定要毀滅世界,也毀滅了創世神大梵天。
留存下來的只是一具有形無神的軀殼,只為貪戀辯才天女而存在,其它的尊嚴榮耀,再無相干。
這具行屍走肉可以和帝釋天分立左右,平起平坐,可以為佛陀做侍衛,可以為毗溼奴做差遣,已然失去了昔日三巨頭的尊榮和威嚴。
溼婆和毗溼奴之所以沒有讓帝釋天取而代之只怕是因為這樣的大梵天比帝釋天更好掌握,更聽話罷了。
當杜營這個震旦來的外道也能若無其事的化解掉大梵天的三記殺招,以一個挑釁的姿勢等待自己黔驢技窮時,哪怕大梵天真是一具屍體也忍不住了。
原本以為早就死卻的自尊無比強烈的湧上心頭,打倒他,打倒這個狂妄的外道,就算是死,也要打倒這個狂妄的外道,大梵天此刻拋開了心頭一切雜念,連念念不忘的辯才天女都被他暫時忘在腦後,一心只想打倒看似沉靜,實則一舉一動都透著無限輕視和傲慢的杜營。
揮動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使用過,象徵著諸天權威的權杖,大梵天以自身生命做祭,誓要溝通“梵”力,徹底轟殺這個敢藐視神王的外道。
也許先前那一眼就是自己最後一次看見妻子辯才了,請原諒我這個一意孤行的丈夫無法繼續相伴以後的歲月,再也無法為你遮風擋雨。
但是王者的宿命不應該是老死在床榻之上,我大梵天不想渾渾噩噩等到末世來臨時成為溼婆手下無數的犧牲品中最普通的一個,變成他輝煌戰績的一部分。
與其那樣,我寧願與眼前這個外道同歸於盡以維護我的尊嚴和榮耀,盡一份神王的責任,我很久沒有盡過責任了,這是我的榮耀,不是負擔。
隨著大梵天的神咒不斷變得急促,天地間的抖顫也越發強烈了,整個世界如同被人握在手中猛烈搖晃的沙漏,所有物體都在無規律的震動顫抖,互相碰撞。
這片天地本來就是大梵天的蛋殼所化,與他有著息息相關的聯絡,當大梵天決心以死相拼之後,整個天地都感受到他那堅決的意志,隨之運動起來。
乳白色的光輝不再侷限於大梵天的手上,而是遍佈了全身,當大放光明的大梵天全身像出現在空中後,連他身邊的白雲相比起來都顯得暗淡無光,不夠潔淨。
滿城的人看見如此神蹟,不顧大地還在猶如過山車般抖動,個個虔誠的伏貼在地上,對創世神獻出最高的信仰。
哪怕是杜營手下的大道軍團這種信仰堅定的宗教軍團,也有三分之一計程車卒為之感召,跪伏於地上,完全忘了先前大梵天想要水淹全城的作為了。
剩下那些沒有下跪計程車卒們也有不少在瑟瑟發抖,連兵器都握不住,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