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麼乖?&rdo;康盂樹挑眉,似笑非笑道,&ldo;那下次隨便開吧,還挺划算。&rdo;
&ldo;……你真不生我氣?&rdo;
&ldo;生氣幹嘛。人安全就行。&rdo;他懶洋洋的,語氣有幾分莫測,&ldo;怎麼,你去見的人都不等我們到就走了?留你一個人?&rdo;
黎青夢搖頭:&ldo;我沒見到他。&rdo;
康嘉年不滿道:&ldo;我靠什麼人啊,你為了他都把我們甩下了,他居然還鴿你!&rdo;
黎青夢接收到康嘉年義憤填膺的眼神,餘光瞄到康盂樹蹙起眉的表情,本不欲說的話突然有了開口的衝動。
這麼久以來,她從沒和任何人洩漏過一點點她遭遇過的難堪。
她以為自己萬事都可以忍耐的。
忍耐到最後,忘了最開始,她其實很希望能有一個出口。
但她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沒有人會願意傾聽這些廢料。那些受困的情緒只是自己的,講給旁人聽,說出去了還不如別說,匱乏的安慰或者轉臉後成為流傳的談資被廣為嘲笑,下場將會比沉默不語更加難堪。
這個過程就像坐在一架正在向海面墜毀的直升機上,傾訴就是拿著傘降落,卻摔進嶙峋的岩石,那麼還不如繼續老實地坐著,墜進海平面,忍受著被海水淹沒的那種窒息。
但是這一刻,她對上康盂樹的眼睛,情不自禁站到了直升機的邊緣,拿出蒙塵的降落傘,試探地往半空張望,有一種向下跳的衝動。
‐‐可以跳嗎?
‐‐你會接住我嗎?
她在心裡詰問自己。
在和康盂樹沉默的對視中,她似乎聽見了他說的當然。
黎青夢長長地鬆口氣,慢吞吞地開口。
&ldo;我今天去見我叔叔了。上次我爸查出病之後,我來京崎找過他,堵在門口問他借錢。我今天就是來還這筆錢的。&rdo;她從包裡掏出那張來時就帶好的欠款單,&ldo;但現在我不欠他了。&rdo;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