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的,可一聽他後邊軟揣揣又憤憤不平的話語也生了憐惜來。
………【第三十六章 人丁單薄】………
李越是遺腹子,李家少奶奶自從相公去世後在眼淚裡苦熬了半年,生下李越後也跟著撒手而去。沈蝶煙會認識李越還是要從六年前她隨父親離京說起。
八年前,沈蝶煙正是金釵之年,沈蝶煙的母親卻在那一年病故。沈母西去兩年後,沈蝶煙就隨辭官的父親移居到這藕香鎮。那時候李越才六歲,總是將喚他作“沒孃的野孩子”的小孩子打的滿田埂跑。
沈蝶煙並不清楚自己父親和李郎中是如何認識的,不過她還是能明顯的看出,父親選擇此地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李郎中。
李夫人身體不好,李郎中又總是出診,於是沈蝶煙沒少照顧李越。
濮陽宗政看了那屍半響,人群忽然被幾名衙役推搡開。沈蝶煙扯扯濮陽宗政的衣袖:“我們回去吧。”
濮陽宗政雖然沒有表態,可依舊將沈蝶煙護的滴水不漏穿過了人牆。等在站到空地上的時候,濮陽宗政才現少了一個人。相處一個月,沈蝶煙已經練出了即便濮陽宗政不開口,她也能把對方的意思猜出個七七八八。沈蝶煙指指山下隱隱約約能看到墨瓦白牆的書院:“李越先回去了。”
聽了這話,濮陽宗政才邁步朝山下走去。沈蝶煙跟在他身後想著,雖然失憶後的梁大哥冷冰冰的不好相處,可是偶爾還是會關心人。殊不知,濮陽宗政之所以問李越,只是怕他不見了沈蝶煙又要花時間費力找尋。
兩人默默無言的回到書院,剛走到院門口的空地上就看到一群學生從書院中一窩蜂的衝出來瘦腿就往山上跑。領頭的學生是韓曦,他看看沈蝶煙擋在路中間就停住腳步問了一聲:“蝶煙姐姐,你是從山上下來的?”
“恩,你們也別去了,縣衙裡的衙役剛上山,估計不出一會就該把那屍抬下山了。”
“那我只要在書院門口守著不就行了,反正下山的路只有這麼一條。”韓曦退到路邊,看到了昂站在旁邊不知視線究竟放在哪裡的濮陽宗政。他連忙收起臉上頑皮狡黠的笑容,擺出一副嚴肅正經的模樣衝濮陽宗政拱手:“梁學兄。”
濮陽宗政直到韓曦走到他面前他才把視線凝注在他身上:“恩。”
他僅僅是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就走進書院中去了。韓曦有些奇怪的問沈蝶煙:“梁學兄是不是嫌我不會讀書啊,以前還願意跟我找招呼的,可現在他連理都不理了。”
“他上次受的傷還沒有康復,有些人都記不得了。再說了,他不是‘恩’了一聲麼,怎麼能叫沒理你?你們別擋在書院門口,要是讓父親看到了,回頭又要罰你們了。”沈蝶煙交代了一句後也拐進了書院。
沈蝶煙先去後院找到父親,問他有沒有看見李越。
“早就回來了,不過此刻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玩了。你們上山了?”
沈蝶煙;“恩,死者是鎮子邊上王夫人的那個不學無術的兒子。”
沈明廉嘆氣道:“雖說是個不孝子,可也是好不容易才拉扯這麼大的。我剛才看到子銘進屋了,他也去了?”
“是,李越說的玄乎,梁大哥也就跟著去看了眼。”
沈明廉日有所思的點點頭:“行了,你去燒飯吧,今箇中午我去找李郎中,不用做太多。”
“那正好,您跟李夫人說一聲,李越中午在這吃飯。”沈蝶煙忽然放低了聲音說。“小孩子心裡又難受了,中午給他做點好吃的。”
………【第三十七章 豔屍】………
後山的命案被鄉民們傳了幾日後也就漸漸的冷淡下來。本來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只要等著衙役們將兇手抓住就可以了。沒想到,這件事還沒有解決,沒過幾天,後山中又現了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