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宗政看著他這般,心中反而真升起很不好的感覺。
兩人剛走到李家院中,房門就被開啟了。屋內點了許多燈,光線明亮充足,濮陽宗政看到李郎中站在門口,那李夫人就跟在他身邊。
“沈老頭你怎麼半跑到這裡來,難道是蝶煙丫頭不給你做飯了,你跑到我這來吃飯?”李郎中一邊說一邊將兩人迎進屋,他看到濮陽宗政的時候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沒多說什麼。
李越正趴在桌上寫字,字帖筆墨擺得滿滿當當,連中午沈蝶煙給他買的小玩具也放在手邊。他看見沈明廉與濮陽宗政進來後連忙跑到濮陽宗政身邊說:“梁大哥,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蝶煙姐呢,有沒有跟著一塊過來?”
“越兒,你的字還沒有練完。”李夫人端著茶過來,“沈夫子,今天多謝了,勞煩您跟煙兒操心破費了。”
沈明廉也沒有落座,他聽到李越的話後明顯的一怔,接著扭著頭盯著李郎中,嘴唇的長鬚也跟著哆嗦的嘴唇不停的抖動:“煙兒,她不見了。”
………【第四十九章 七慌八亂】………
李郎中一聽這話反倒愣住了:“沈老頭你胡說什麼呢,你當蝶煙丫頭是我們家的大越,動不動就跑的找不著人影——你說什麼,不見了!真不見了?何時不見的?”
“她真不在這裡?”
沈明廉頹然倒地,李郎中連忙架住人將他拖到椅子上:“你別慌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給我先說清楚啊。誒,你這手是怎麼弄的。”
李郎中翻開沈明廉的左手,只見掌心稀爛一片,碎石和汙泥以及血跡混在一起早已經乾涸凝結。
“莞爾,拿我的藥箱過來。”李郎中交代了一句。
“下午的時候,煙兒跟我說他要出去一趟,我也沒問去哪。結果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她從來不在外面留宿的,有什麼事也一定同我說。她說一會就回來絕對就不會再外邊閒逛的。”
“你別急,蝶煙是什麼時候出門的。”
“申時初,那時候學生還沒有下學。現在都戌時了,你說她別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吧。”沈明廉一張臉又青又白,連嘴唇都失了血色。
李夫人拿來了藥箱,李郎中快手快腳掀開,找出一塊棉布蘸了藥汁仔細的給沈明廉才擦著掌心的傷口:“這都兩個時辰了,我先把你這傷給包紮下,然後就找人進山尋人去。”
沈明廉一聽“進山尋人”整個人抖的跟篩子似的,他一把推開李郎中:“你,你胡說什麼呢,你別咒煙兒,她怎麼能去那種地方?我現在就去找她。”
“沈明廉——”李郎中將他按在椅子上,“你冷靜點,現在都六神無主了你還怎麼找蝶煙丫頭。”
“誰說我六神無主了,手你別弄了,先去找煙兒要緊。你現在去鎮子上找人來,我自己先進山。”沈明廉掙開李郎中要站起來。
“大越,過來,幫我按住你沈爺爺。”沈明廉此刻的力氣極大,李郎中一時制不住於是轉頭喊李越。
李越卻是站在原地不動,他僵著小臉問:“爺爺,蝶煙姐呢,是不是——被妖怪抓走了。”
“不準胡說。”李郎中剛呵斥完,李越跳起來就朝外邊跑去。
“李越,小兔崽子你給我回來。”李郎中想去追李越,可又不敢鬆開沈明廉,左右為難的時候卻看見不知什麼時候出去的李夫人正從黑黝黝的門外慢慢的走進來。李越的手腕被她緊緊攥住,他一邊用力掙脫一邊喊著:“我要去找蝶煙姐,阿婆,你鬆手。”
“你連你蝶煙姐姐究竟在哪裡都不知道你要去怎麼找?”聽李夫人這樣一說,李越竟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李郎中嘆了口氣,扭頭看著對沈明廉語重心長的說:“李越還小沒經歷過什麼事情你還能年幼無知能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