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能讓濮陽宗政在那種時候不由自主喚出名字的,那在他心中,肯定是有不一樣的分量。
濮陽宗政自知說錯了話,處處也陪著小心,但是這在武清遙眼中,就顯得更加的難堪。這件事若是真的帶來什麼好處的話,就是武清遙提前感受到了夫妻中大問題。
武清遙覺得遲早有一天,自己要衝濮陽宗政喊出來,另一個問題就是,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
歡葉在兩人中間夾著,也不好裝什麼都不知道,只好問濮陽宗政為何不將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武清遙。濮陽宗政卻根本就不解釋,更準確的說是不屑解釋。不用解釋的,不想解釋的,不屑解釋的,他都有權利選擇沉默,而且沒有讓別人質疑反駁的餘地。
歡葉本來就沒打算問出些什麼,除了現在他們要去鬼界外,連歡葉都不知道宗主大人的打算。可是,除非必要,宗主大人是絕不會到鍾離殷那裡沒事找事的。也許就是同夫人有關也說不定。歡葉可沒有膽子在不知道宗主大人想法的時候多嘴。
歡葉從不認為自己是不稱職的,可是這種事情確實過了自己的範疇,雖然兩位大人不和讓下邊的人也沒好日子過。
武清遙也沒有向歡葉打聽煙兒究竟是誰,雖然她如此迫切的想知道。武清遙看著馬車漸漸的向西,越行越遠。雖然她對車窗外的景緻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漸漸的失去了興趣,但是,自己不想看與別人不讓看不是同一個意思。車簾被封上後,武清遙只覺得連空氣都變得陰冷起來。武清遙沒有隨時掀起簾子去看的習慣,一來是馬車太大,從座上穿過矮几確實會讓經常坐著或者躺著的人覺得很麻煩,而來,即便武清遙掀開厚重的車簾,先映入她眼中的,肯定就是濮陽宗政騎在馬上的背影。
外面的景色變得很奇怪,一路上的風和日麗似乎全都看完了,武清遙只覺得入眼的全是灰濛濛的一片。並不是說天氣糟糕或者別的,只是,武清遙覺得陽光都像是蒙著一層灰一樣。
“歡葉,這裡究竟是哪裡?”武清遙問。
“恩,回夫人,咱們到三河山了。”
“三河山在哪裡,我們到哪個郡了?”
“回夫人,我也不知道這是那個郡縣?”歡葉笑著說。
“這天氣是不是變冷了?“武清遙小聲的唸了一句。歡葉明白武清遙這話,但是也沒有多解釋。現在一行人都到了鬼界。歡葉猜著是宗主大人不想太招搖,所以還是像在人界一樣,帶著馬車規規矩矩的從三河山入口進入鬼界。可惜,三河山這邊肯定沒有奈何殿那邊的好景緻,夫人覺得奇詭也是正常的。當然,歡葉並沒有去過奈何殿,但是,鍾離殷大人居住的地方,自然不會陰氣森森的。
“那夫人多添一件衣裳不就成了。“歡葉說著,果然要去翻衣裳。武清遙連忙制止了:”別麻煩了,我只覺得奇怪。“歡葉停手看著武清遙不明所以的笑,心中亮堂堂的:到了鬼界卻不能感覺出奇怪的地方,那這人才是真正的奇怪。
除了離開十三殿準備去接煙兒前,濮陽宗政去了一次奈何殿外,這近二十年的時間,兩人見面的次數掐指可數。百雨金的事情在濮陽宗政心中也是一個結,鍾離殷,百雨金,鍾離玫暖……這些人織成一面網,誰都沒法逃脫。鍾離殷就是一條蛇,即便是安安靜靜的俯臥著,也隨時有可能撲上來咬自己一口。當然,濮陽宗政也不會反駁,若是有機會,他也會時刻準備捅鍾離殷一刀,挫一搓他的銳氣與實力。
是誰說的,沒有長久的夥伴和敵人。他們可以反反覆覆過河拆橋,也可以為了彼此重要的人再次合作。
濮陽宗政為了配合鍾離殷的行程,故意拖延了自己的進度,從三河山的入口慢悠悠的進入鬼界。武清遙的無奈、疑惑、不安,濮陽宗政都明白。他將連自己都沒有得到過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