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了,四爺見過之後,必定心滿意足。”
胤禛哈哈大笑,冷顏道:“年大人這話倒也是好笑,既然年小姐才貌雙全,必定能尋得如意郎君,何必念念不忘於爺?倘若只因上回一見便心心念念,想必也不是什麼姣好女子,身在閨閣便想如此之事,也是不知羞恥!”
言語如刀,割人心肺,讓年遐齡父子都不由得漲紅了臉。
胤禛也不顧康熙的臉色如冰塊,只是大笑道:“年大人可別忘記了,當初皇阿瑪指婚那拉氏敏慧格格,可是耽誤了人家整整十年的青春年華,年小姐可也要有些自知之明,莫做第二個那拉氏敏慧!”
因此胤禛揚長而去,又給康熙沒臉,氣得康熙龍顏大怒,卻又不好指責自己的兒子。
年遐齡回到家中,自然如此跟女兒說了,原是想女兒放棄此事。
卻不料年玉慧堅定地道:“光看著四爺不沾女色,且為人清正,便知道是難得的如意郎君,朝中無人能及,必定是個有情有義之人,能有如此的夫君,更是女兒之幸;雖說咱們家如今還是個包衣人家,可是好歹有權有勢,女兒也不妄想奪那香玉郡君嫡福晉的位子,只求委身於四爺。”
年遐齡嘆了一口氣,道:“傻閨女,你竟不曾知道敏慧格格的下場不成?白白地耽誤了十年的青春年華,如今還是小姑獨處,雖說家世尊貴,卻沒有適齡的人家願意登門求親,縱然是有,也都是續絃,你偏生如此不成?”
年玉慧道:“敏慧格格就是死腦筋,不懂得變通,又嘴笨,雖然每每有那心意,卻不敢去求香玉郡君。且她容色豈能比得女兒?再說了,那個男人不是美人跟前化作了繞指柔?那香玉郡君年紀小,且到底還是要顧著身份體面的,就算是如八福晉那樣醋勁大,也要顧及著四貝勒的體面,怎麼說也要放兩個人在身邊服侍四爺的。”
聽年玉慧如此娓娓道來,年遐齡也覺得有理,不禁長嘆一聲,由著女兒去了。
那香玉郡君是皇后之命,自然四爺是將來的皇帝,女兒過去為側為妾,一旦四爺登基,還不是個貴妃之流?
年羹堯卻不免撇撇嘴說道:“依我說,玉慧可也別什麼都想得如你所願。”
年玉慧登時怒道:“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笨,不傻,你就以為天底下只有你一個是聰明人!”年羹堯毫不客氣地指責著從小疼到大的妹妹。
氣得年玉慧登時花容帶淚,道:“爹,你瞧二哥說的是什麼話!”
年羹堯閒散地靠著窗戶,道:“我說的這是實話!我告訴你玉慧,你可要心裡明白。那玉格格是四爺從小養到大的,也算是一手拉拔大的娃娃福晉,什麼都不假手他人,十年來愛得什麼似的,且如今玉格格秉絕代姿容,具稀世俊美,冰雪聰明,玲瓏嬌俏,別說一個你,就是十個你,只怕也比不得玉格格的一根手指頭!”
說得年玉慧愈加氣惱,道:“我就不信她有你說得這樣好!”
年羹堯隨手扯了一根外面的柳條咬在嘴裡,懶散地道:“你不信也罷,我只說實話!如今,不管聯姻不聯姻,我已決定投在四爺門下,在諸位皇子之中,四爺必定是有極大作為的,我也不會因為你嫁人不成,就離了四爺。”
上下打量著年玉慧一番,原也是有鮮花之姿,撇嘴道:“你縱然生得皮囊之美又如何》誰不知道那玉格格竟仿似天仙下凡,通身的氣派才是無人可比!那賈府的一個親戚,叫什麼薛寶釵的,你也是見過的,容貌比你尚且略勝三分,人家都說不及玉格格,你以為你就能勝過了玉格格的?真是想事情不用腦子!也不想想,縱然你勝過了又如何?四爺就是肯收你的?”
年玉慧目光如水,道:“二哥,你是不是見過這個玉格格?瞧你將她誇讚得地上有一,天上無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