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胤禛便開門見山地說,端著茶碗的手,修長的孔雀指套,泛著綠油油的光芒,閃爍人眼。
胤禛垂手站立,淡淡地道:“回額孃的話,皇家至今,子孫綿延,並不缺兒臣開枝散葉,更沒有納妓之心。”
聽了這話,德妃亦不由得有些氣惱,卻神色平靜地道:“什麼娶妻娶賢,納妾當妓的話?你也由著你媳婦鬧什麼?她尚且不賢,不能為皇家著想,怎麼辱罵諸位千金小姐為風塵妓女?真個兒不懂得禮數。”
胤禛心中微感惱怒,正色道:“玉兒生性聰穎,且處事公正,倘若她算不上賢妻,恐怕世間更沒有什麼賢妻了。她心中有我,我心中有她,這就夠了,夫妻夫妻,本就是一夫一妻,非得讓她給我納妾,才是賢妻不成?既然如此,為何後宮之中,各位額娘還要勾心鬥角?每每皇阿瑪納了新人,一個個都是心中梗了一根肉刺似的?”
德妃怒道:“老四,你說的這些是什麼話?你媳婦身子骨纖弱,成婚這麼些年,圓房也有大半年了,無法為你開枝散葉,額娘一心為你,你倒是說起額孃的不是來了!”
看著德妃風韻猶存的容顏,亦冷冷地瞅了一眼德妃身畔的針線供奉,也是個才貌雙全的女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胤禛淡然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額娘尚且不能容忍宮中新貴人,何以指責玉兒?玉兒是我的賢妻,更是我的賢內助,明洪武尚有‘家有賢妻男人不遭橫事,更勝過國有良相’一說,她既然將她的終生託付給了我,我便一心一意待她。”
德妃知道不能與胤禛硬碰硬,只得溫和地道:“老四,額娘自是知道你對你媳婦情深意重,然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總是不能由著你媳婦淘氣,她年紀小醋性大,也罷了,你怎麼也胡鬧了呢?如今尚未有子,可見你媳婦如老八媳婦一般,竟是無法生子,你總該為自己的基業著想一番。”
胤禛長眉豎起,拂袖冷聲道:“多謝額娘處處為兒臣著想了!玉兒年紀尚小,且她生性寬厚,上天自是佑她能為我開枝散葉。納妾之說,卻是請額娘日後不得提起。要知道,兒臣對這些攀龍附鳳的女子,可是來一個丟一個,來兩個丟一雙!雍親王府奴才多得很,倘若還不夠,街上的乞丐也有的是,隨隨便便拉一個來,也是能娶妻生子!”
一席話說得德妃旁邊的女子臉色泛白,藏在衣袖中的雙手卻是不住顫抖。
他是雍親王啊!那樣雍容大氣的親王,怎麼竟能當著自己的額娘,毫不顧羞地說起寵妻?
只有一個妻子,他竟是不覺得辱沒了他的身份嗎?還這樣覺得理所當然?
胤禛更不顧德妃的怒色,拂袖出了宮殿,徑自回府。
真個兒不知道雍親王府的地位就是好?非得讓這些女子爭先恐後地想進來?
哼!醉翁之意不在酒,無非也是想在自己身邊安插著她的眼線罷了,自己豈能不明白?
黛玉自是聽說了這件事情,也不禁呆呆地撫著依然平坦的小腹,苦惱地皺起了淡淡的眉梢。
跟四哥圓房至今已有半年,按理說,應該有寶寶了啊,為何寶寶還不來呢?
“四哥,是不是寶寶不愛我們啊?為什麼不來呢?”聲聲沉重,字字緩慢。
胤禛擁著她在懷中,淡然一笑,道:“傻丫頭,蒼天賜予,也是要看蒼天的意思,你急什麼?”
黛玉抱怨道:“你不急麼?見到小饅頭,那你為什麼這樣生氣啊?我也好想要有蒼狼或者小饅頭這樣的寶寶。”
雖然胤禛不說,可是她也明白,他心裡也想盼著有寶寶的,有了寶寶,家才是家,一家人才是圓滿啊!
如今府中,只有他和她,可是沒有可愛的寶寶圍繞膝下,難怪大家夥兒都急了。
胤禛將頭放在她的肩上,聞著她髮絲中淡淡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