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認知裡,對那神鳥鳳凰的印象也不過是當初前往琉焱的前夜見過一眼,那也不過就是一隻神奇罕見的飛禽,又怎能幻化成人?更何況,鳳凰這類神物在古書記載上已有萬千年的歷史,若她是鳳祖,那不成了一個活了千萬年的老怪物了?
想到這裡,木揚邶風不禁笑出了聲,剛擔心她會因此而胡思亂想,卻不料低頭一看,花容泠焰已經靠在他胸膛上沉沉睡去了。陽光透過睫毛在她的眼瞼上投下一片暗灰色的光影,讓她看起來虛幻的恍若不是實物。木揚邶風痴痴的看著,不覺把自己給嚇住了。伸手撫上花容泠焰的臉頰,觸碰到那溫潤如脂的面板,心這才落地。他答應過,他會一直在。可不知為何,他卻怕她會突然消失不見,那他又該如何是好?這份真心,這份摯愛,除了她花容泠焰,他又能付諸何處?又有誰還承擔得起?
靠在木揚邶風胸口,聽著那沉穩而規律的心跳聲,花容泠焰其實並未睡著,她只是累了,想找個地方安心的閉一會兒眼睛。不會有突發事件,更不要有噩夢打擾。現在的她,很幸福,很滿足。只要有他在,不管是邛州還是軒轅國又有什麼區別呢!她已經想好了,等軒轅國的危機過去,安頓好爹孃,她就把他們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他。然後她就帶著他和遲莫回邛州,過回他們原本寧靜的生活。
經過七天的行程,馬車來到了鳳城東城門,只不過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停在了城門外不遠處的樹林裡。木揚邶風疑惑的掀起車簾,竟看見那一家三口直直的跪在外面。
“怎麼了?”花容泠焰不解的問,因腳傷已好,便跟著木揚邶風下了馬車,見狀也是一驚。這一家三口,想來也是老實人,這一路上雖然不與他們交談,但那也只是出於人性本能的自我保護,畢竟在常人眼中,能跟吸血惡魔扯上關係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善茬兒。螻蟻尚且偷生,趨利避害是人之本性。而這一路上,他們一直都安安靜靜,從未起過什麼壞心眼兒,從這點便能看出他們都是樸實本分之人。不過……這是唱的哪出?
“你們……”
“公子小姐,我陳四一直老實做人,從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還望二位給條生路啊!”木揚邶風剛開口詢問,便被陳四打斷了。而在他的帶領下,妻兒也都開始跟著磕頭,彷彿他們是什麼凶神惡煞一般。木揚邶風轉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城門,突然就笑了。扶起陳四一家,木揚邶風連聲道歉。
“我們也是人,不吸血的!”木揚邶風笑著解釋,陳四夫妻聞言面面相覷,良久之後才反應過來,狠狠的鬆了口氣。木揚邶風見狀,心中不免有些愧疚。若不是焰兒的腳有傷,無車不行,而且為了能儘快回到鳳城而不會在路上節外生枝,他們這才讓陳四一家同行歸來,已作掩護。讓人家一家人一路上都擔驚受怕的,木揚邶風著實過意不去。道過歉後,又從袖中掏出一塊翠玉遞給陳四。“這一路有勞陳大哥一家人照顧,這塊玉雖然不是什麼名匠所制,但質地醇厚,定能換個百八十兩銀子,也算我們賠罪了!”
聽完木揚邶風的話,陳四握著翠玉的手不禁有些顫抖。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他本以為這一路上定是兇險萬分,甚至早已做好了同歸於盡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一路無事,竟安然回到了鳳城,還得到了如此豐厚的報酬。百八十兩銀子啊,這已經足夠他帶著妻兒躲到一個沒有戰爭的地方購得幾畝良田安然度日了。
“我們走了,就此別過!”木揚邶風抱拳告辭後,牽著花容泠焰便往城門走去,陳四看著安然無恙的家人以及自家的馬車,不禁百感交集。思索良久,他終究還是將玉交給妻子,低語一聲後便鼓起勇氣朝木揚邶風他們追去。
“二位,等等!”陳四氣喘吁吁的追上他們時,他們已經快要走上大路了。疑惑的駐足回頭,木揚邶風和花容泠焰都不知這陳四為何追上來。按他一直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