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輪到他們了卻被這些人給趕了出來:“都是我這身體不中用,你別管我了,年紀一大把了,連兒女都不願意管的人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要是走了,剩下我一個孤老頭子還有什麼意思?”老兩口相顧淚千行,看的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的辛酸,可是卻礙於那些惡勢力,誰也不敢開口講什麼。
老頭兒從身上抖抖索索的摸出來兩個銅板,拿在手裡找到旁邊賣包子的小攤,換回來一個包子送到老妻手裡:“你先吃著,我再去排隊。”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目光不去看那誘人的包子,老頭一步一步蹣跚地走向隊尾,對那幾乎看不到頭的長隊升起無力的惆悵。
“老人家!”一隻手忽然落在了老人肩上,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姑娘,看起來應該家境不錯,穿著一身綢緞衣裳,帶著亮眼的首飾,叫一臉風霜窮苦的老人惶恐的退後了兩步。
“你別害怕,我沒有惡意的。”這姑娘愕然地看著對方的反應,有些尷尬的說道:“我看見剛才的事情了,那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你放心,我會幫你教訓他們的,跟我來,你還是排回自己的位置去好了。”
老人惶恐的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再排隊就是了。”要是得罪了那些人,以後他跟老婆子兩把老骨頭就別想安生了,還不得早晚被那些**害死?
那姑娘卻是不明白這些底層老百姓的難處,眼見那樣欺負人的情況,哪裡還看得下去,滿心都是正義之情,打算伸張正義呢,也沒去聽老人惶恐的拒絕,拉著他就往前走:“什麼神醫,若真是為了百姓著想為什麼還要設定每天的看診人數?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罷了!”
老漢想要擺脫,卻哪裡是年輕人的對手,硬是被拖著走了回去,剛好看見那幾個紈絝子弟被人從屋裡面踢了出來,疊羅漢一般一個壓一個的堆在門前空地上。
外面排隊等候看診的人頓時發出壓抑的笑聲,有膽子大的竊竊私語:“又來了,這是第幾批了?這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下一個!”坐在門前的落第秀才眼睛都沒眨一下的說道,沒辦法,這樣的事情一次兩次的還會感覺新鮮,可是天天上演的話就沒什麼感覺了,他一個落第秀才,養家餬口都困難,也就是每天過來給人家記錄一下看診的人名和情況罷了,這樣每天都能拿到一筆錢,足夠一家老小的吃喝了。
不等那被叫到號碼的人上前,那位因為突發事件有些會不過神的姑娘已經憤憤不平的上前了:“明明就是親眼看到這些人強行插隊欺負老人的,你們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還說什麼懸壺濟世,根本就是浪得虛名!”
那位可憐的秀才努力的想要避開眼前這位明顯火氣十足地女子,抱著腦袋:“姑娘,姑娘!小可只不過是一個專門負責記錄人名的小小秀才而已,根本就說不上什麼話,難道你指望我去跟好幾個大漢對打嗎?”
呃,來人頓時啞然,看看那細小的胳膊腿兒,再看看被丟在地上鼻青臉腫但是明顯五大三粗的狗腿子們,是個人就能看出來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既然有本事把這些人扔出來,那麼自然就能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好吧,秀才不是正主兒,她直接拉扯著老人進了屋:“你難道一點為人醫者的慈悲心腸都沒有……”後面的話自動消音了,因為裡面的人實在是叫她在一瞬間失去了言語能力。
紫色衣裳繡著粉白花瓣的女人頭上挽著簡單的髮髻,鬆鬆的用一根雖然工藝精湛但是看樣子應該是木質的簪子挽著,靜靜的坐在桌前,手裡拿著一支毛筆寫著什麼,一縷調皮的髮絲從沒有挽緊的頭髮裡面跑了出來,盪漾在耳邊。
雖然正義少女的聲音很大,裡面的人卻好像充耳不聞一樣,垂著視線盯著眼前攤開的冊子書寫著,墨香冉冉,餘韻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