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小三,你輸了。”從頭到尾目睹的爾玉笑得扯痛了背傷,還是開心的笑。
小三不以為意地挑起眉。“我倒覺得他瞎了跟沒瞎一樣瞎。”
“你呀,對他尊敬一點,否則他要起疑了。”她緩口氣,環顧著四周,錦茵繡褥,牙床紗帳,沿牆擺設的多寶格,更是寶物珍器羅列,無不價值連城。
糟,他根本已經起疑了吧?居然配了間這麼上好的房讓她休憩!
小三瞧她臉色揪變,也不反駁。“就快了,光是你這麼義氣地護他,他不可能什麼感覺都沒有。”
“是啊,他還認為我們不是夫妻呢。”嘆了口氣,總覺得再天衣無縫的計劃在徵北王面前,總像樁破綻百出的笑話。“就跟你說要扮兄妹的嘛。”
小三扯唇似笑非笑,好似在告訴她——扮什麼都一樣啦!
“小三,你恢復記憶了怎麼沒告訴我?”她笑笑突問。
他笑而不答,轉了話題,“你真的不管韃靼內鬥了?”
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我現在只想醫好他的眼。”
***
院落大廳,世於將懶倚在椅上,垂眸忖思。
他總覺得愈來愈古怪,尤其是那叫爾玉的奴婢。
她的態度太直爽,不懂禮教,不像一般女子,而且她似乎極關心他要不要醫眼,在她相公面前也毫不遮掩那突來的喜悅,直率的笑聲像是世間最美的旋律,在他耳邊迴繞不去。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真是快瘋了,否則為何老是要把她和璽兒想在一塊?
還有,那個名喚小三的男子,出言不遜的語調簡直和拔都一模一樣……
拔都?
他驀地輕呀一聲。
軟鞭!拔都!
“蘇尹!”他放聲大喊。
“在!”蘇尹從大廳門口如風而至。
“本王問你,那叫做小三的男人長得什麼模樣?”
“嗄?”他錯愕抬眼,對上主子再認真不過的眼色,立即攬起眉想該怎麼形容,好半晌才開口,“他呀,長得……兩個眼睛、一個鼻子……”
“……叫傅年過來。”
“咦?”他還沒形容完耶。
“去!”
“是!”雖不懂主子為何又動怒,但他還是快快辦妥主子交代的事。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便將傅年給帶到他面前。
“王爺。”傅年迅速趕到,看他神情嚴肅,不由得也跟著慎重幾分。
“本王問你,那叫小三的男人長得什麼模樣?”
在路上已聽蘇尹說起此事,傅年立即正色回答。“他長相無奇,像一般男子,但總覺得他的眼太過銳利,極為深沉,與長相不符。”
“喔?”他內心微喜,再問:“你可瞧見他在刺客上門時使出什麼兵器?”
傅年沉吟了下。“那兵器像是軟鞭,卻又能運勁使為長槍,這名叫小三的男人絕非泛泛之輩。”
不過,他也慶幸小三非泛泛之輩,才能讓王爺全身而退,但不知他底細對王府依舊是一大威脅,所以他便派護衛在外頭守著他們。
“真是如此!”他驀地站起。
“王爺?”
“是他!是他!”小三肯定是拔都!肯定是!那麼,他身旁的女子必定是璽兒,必定是!
他曾經聽璽兒提起過,拔都不但擅醫使毒,還會易容……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
那時拔都帶來璽兒的骨灰瓶,語氣憤懣,已說明了絕不會再與他碰頭,但如今他出現了,那就代表著必定是聽命於某人,而能夠讓他無法抗今而來的,必定是璽兒!
氣息是她、身段是她、姿態是她,她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