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嫁娘,哪有不哭的……”一旁的嬤嬤笑道。
“我知道你不捨,我也不捨。”樂來兮拍了拍飛霞的手,“沒事,致寧與汝安離的很近的。兩天的路程便到了,以後若想我,可以來汝安。我也可以去致寧。這些都不是問題,我最擔心的,便是你能否在王府裡立足,早年,符妙姬曾賞了安逸王兩個侍妾,雖然你說正妃。但是,樹大根深。枝繁葉茂這八個字的威力你是應該見過的,所以。你要萬事小心,且不說那些人,假若你沒有殺伐決斷的話,就連府裡的管事、嬤嬤也不把你放在眼裡。”
“長姐請放心,我懂!我絕不會給長姐丟臉的,我一定會把日子過好,快快樂樂的,讓長姐放心。”
“飛霞,好樣的!你這麼說,我便放心了!”
“吉時到!請新娘上轎!”外面,禮侍聲音突然傳來,屋內的人猛的一怔。
樂來兮忙命人將喜帕拿來,與二人蓋上。
她看的清,二人在喜帕遮面的剎那,無論是一直淚流不止的飛霞,還是一直笑嘻嘻的似錦,皆淚流滿面,樂來兮笑的苦澀,曾幾何時,似錦這丫頭也學會演小戲了……
目送二人上了花轎,樂來兮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只覺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心願,大大的完成了兩個。
“忙到現在,趕快進屋歇歇。”不知何時,北冥即墨轉到樂來兮的身後,一把環住了她。
樂來兮很是吃驚,忙問道:“你不在星儀殿幫襯這點兒,這會子回來作甚?”
北冥即墨不以為意的搖頭,“那麼多人呢,不差我這一個。”
“那麼多人有何用,你才是老三的哥哥。”
“好好,我陪你一會兒,再過去,今日起的太早了,趕緊回榻上躺會兒,餓不餓?要不,先喝點兒粥?”
“不餓,躺會兒吧。”
“好的!為夫這就抱娘子回房!”北冥即墨輕笑一聲,慢慢將樂來兮攔腰抱起。
“哈……”樂來兮環住他的脖子,忍不住大笑。
“兮兒,我都沒有給你這樣一個婚禮。”實在很遺憾,這是北冥即墨的心底話。
歪躺在榻上的樂來兮認真的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誰說的?那天,你不是給了麼?”
北冥即墨一愣,而後溫柔的笑了,也跟著外躺下來,認真的望著樂來兮,星眸滿是寵溺的柔光。
“還真有些累了。”樂來兮輕輕的笑了聲,而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北冥即墨啄了啄她的小嘴兒,笑道:“睡吧,兮兒。”
很快,樂來兮入了眠,聽她呼吸均勻而深沉,北冥即墨悄悄的離了榻,走出了大殿。
倏爾,樂來兮睜開了眼睛,她倒是想睡,可是,她是真的睡不著。
這兩天,朝堂上的議論聲很大,全是關於廢太子的。北冥司辰雖無建樹,可也沒有大的失德之舉,若說真有過失,恐怕就說之前那次調兵的失誤,除此之外,還真讓人找不到把柄。
這樣的人,本該安安穩穩的,可是突然間,多了個對比的物件,有些人便坐不住了。選繼承人嘛,原本就要擇優,誰最好選誰,這樣才能江山穩固,安天下百姓之心。
論武功,北冥即墨稱得上天才,而北冥司辰,真的平平。
論謀略,北冥即墨轉眼間能將人玩的頭暈,而北冥司辰,別人不把他玩暈,已經很給面兒了。
論建樹,北冥即墨更不用說了,整個天下都是他打下來的,他若坐天下,沒人敢說個不字,而北冥司辰,更像是一位坐享其成者。
沒有對比,也就沒有高低,一旦有了對比,差別又是那麼的懸殊,所以,廢太子的呼聲才會越來越高漲。
雖說北冥弘桑無意更換太子,可是,朝臣的呼聲,不可不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