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萬邪之城中再遇,當時餘冬聲被黑天元祖手下擊敗,在下先出手,擊殺了黑天邪道一行人,爾後,為了讓餘冬聲他們知道做所的事情乃錯誤之舉,便毀了他的根基。所做所為,無愧天地良心!”
一席話說完,殿內諸宗派的人皆是竊竊私語,雙方果是各執一詞,而且理由都大不相同,究竟哪方說了慌,卻尚無定論。
盧奔雷冷笑一聲,譏諷道:“好個巧舌如簧的小輩,就依你所言,餘副院主殺了你飼養的兇物,那你就有資格毀了他的根基不成?”
沈辰淡淡說道:“盧大長老明鑑,我已說過,這兇物救我數次,有向善之心,餘冬聲仍然執意弒殺它,我自也要為它報這血仇!”
“你說它有向善之心,它就有向善之心麼?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餘副院主5歲入山門,無論寒冬夏暑,日夜苦練,十年方有小成。從15歲開始,隨道宗長輩遊歷國土,聽道諸觀,深研道法,二十歲獨自征討邪道,以一人之力剿滅邪道分壇數十人,生擒分壇壇主,一時引為美談。二十五歲晉升本門道長之位,入藏書閣深造,潛心苦讀,受宗主稱讚,引為同輩中皎皎之列。三十歲任藏書院監院之職,其間,於各地道觀講經論道,誅殺邪道數百人,名聲赫赫,同道有目共睹。十年前,升職淨修院副院主,其德高望重,眾所周知。論識人辨物之眼力,論為人處事之經驗,你哪一點能夠和餘副院主相比?他是在兇物未曾加害你之前,救你出危難。你倒好,反倒恩將仇報,還在這裡厚顏無恥的振振有詞!而且,還吹噓自己殺得了黑天教的創始元祖,也不看看你是什麼修為!”盧奔雷怒聲叱呵,一席話如同春雷滾滾,十里地外都能聽到。
這一說,不少道宗高人們倒也都點了點頭,認為盧奔雷所言確有理有據。
著實兇物弒主之事常有發生,畢竟兇物非人,獸性難滅。以餘冬聲的經驗,看出那兇物有逆反之象而先行擊殺並不無道理。而誰都知道,黑天元祖必定是有著侯級境界的強大戰力,千年後復活,比之之前更加可怕,這青年雖然資質不俗,但要說能夠擊殺黑天元祖,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黑天元祖身邊還有其他強者隨行。
而且,青年身上道氣並不算濃厚,雖然修為到了將級,但很可能在誅殺邪道的戰力上甚至不如司級道徒,說擊殺這千人魔頭,分明就是妄言亂語,讓人覺得此人太過輕狂而不可信。
楚長天和諸長老都不由得心頭一沉,這盧奔雷雖然態度蠻橫,但卻是個心思敏捷之輩,確實在道宗上而言,經驗、輩分和資質幾乎可以作為決定性的因素存在,偏偏這餘冬聲的資歷確屬優秀。
他修為雖在同輩中不算頂尖,但名氣卻是不小,按這樣的緣由來推斷,幾乎將沈辰逼入絕路。他再如何反駁,在眼力和經驗無法得到認同的前提下,這兇物之死便成了理所當然,反倒讓他成為了恩將仇報的暴徒。
餘冬聲等人皆如出了一口惡氣,想想當初的屈辱,而如今有盧奔雷帶頭,必定能夠讓這小子伏誅。
這盧奔雷咄咄逼人,偏偏又大道理十足,讓人無法反駁。蕭蝶和王無極等人都不由得為沈辰捏了把汗,不知道他要如何來解釋,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因為盧奔雷這一席話,殿內幾乎九成的道眾,都已經傾向於餘冬聲這邊了,形勢處境大大不妙。
就在這時,突然外面有弟子匆匆來報,大聲說道:“稟宗主,問天宗宗主一行人已來到山下,正朝山上趕來。”
“問天宗麼?林長老,就由你去迎一下吧。”楚長天蹙了下眉頭,說道。
待林長老出殿,殿內已是議論聲一遍。
問天宗,乃是南宗大支脈之一,同時也是蒼漠國的國教,繁盛千年,其勢力之強大絕不在於天正教之下。
自六百年前,青嵐國滅亡,蒼漠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