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情況下,這種突破的實際意義遠遠沒有心理威懾那麼巨大。一看到赴死軍這麼快就攻了上來,本來就是畏懼的韃子兵更加恐懼,大聲呼喊增援的同時,並沒有能夠很快做出有效反應,反而是在不住後退。
若是辮子兵都是八旗老兵的話,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這些旗人臨時拼湊起來的隊伍雖然早就受過軍事訓練,也見過戰陣刀槍,可這種戰術的臨場發揮和戰場經驗顯然要差的太遠。
主要還是因為大家都知道京城鐵定是守不住的,因為心裡早就固有的想法,讓這種不具備真正威脅的小規模突破形成了真正的突破。
前邊的韃子兵一面抵擋一面後退,後面更多的韃子兵卻擁擠著大叫這試圖過來填補這個缺口。這種混亂和無序給施義提供了更大的機會和更大的發揮空間。
小片兒刀已經發揮到了極限,身子如驚濤駭浪中浮浮沉沉的樹葉,看似兇險萬分,卻總能夠在間不容髮之際躲閃過最致命的傷害。
最前端真真有效的傷害自然是施義的刀子,但是陳二疤瘌不管不顧的硬捅硬砸,雖然不能給敵人造成真正的傷亡,可心理上的威懾卻是實實在在。
「老子,是南都陳二疤瘌……」陳二疤瘌狠命的亂砸,彷彿是在街頭和小混混兒們毆鬥一般,還不忘報上自己的名號,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是誰一樣。
他砸下的叉子幾乎不能產生什麼殺傷,卻能讓施義的壓力更輕一點兒。陳二疤瘌這種人的光棍兒氣概要是上來,還真有那麼幾分架勢,光從表面上看,勇猛衝殺的就是他陳二疤瘌而不是施義。
要不是身後的叉子兵緊緊跟著這個笨蛋,幾次護衛住他的兩側,陳二疤瘌早不知道死了幾次,當然就是戰死在城頭,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幾枚鐵黃瓜甩在前面,殺傷有多大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為施義提供火力支援和逼迫敵人後退,把這個缺口開的更大。若是能夠把臨近的垛口聯起來的話,就是真正突破了。
剛上來的叉子兵迅速掩殺過來,作為身經百戰的精銳,這個時候的任務不是殺傷多少敵人,而是死死控制住這個缺口,為後續的主力守住這個通道。
只有更多戰友上來之後,才有餘力為前進太遠的施義和陳二疤瘌提供支援。
這種最基本的東西早被陳二疤瘌忘記了,而施義根本就沒有學過這個,完全是仗著精湛的身手奮勇前進。
下面的弟兄看到了城頭上的突破,立刻發出一聲歡呼,紛紛以各種方式提供支援。
弓箭立刻就覆蓋了這一片兒的左右地帶,不管能不能射殺,只要阻止臨近的敵人增援過去就是戰果。
在可以的攢射之下,箭雨更加密集,從高空落下的箭矢帶著風聲,讓經驗豐富的辮子兵急呼「舉盾」,兩側增援的敵人立刻就是一滯。
耳邊是連綿不絕的吶喊,遠處是如雷的戰鼓,前邊的施義還在人群中奮勇,稍微靠後的陳二疤瘌眼角餘光一掃,身上的冷汗都下來了:「我的那個親娘啊,我怎麼殺出來這麼遠?要是韃子把後路一堵,有九條命也得玩兒完……」
陳二疤瘌這種人最重的不是什麼軍紀軍法,而是兄弟義氣,一看都衝出來有二三十步之遙,已經是後怕的不行,卻不願意單獨退下。前邊那位玩兒小片兒刀的兄弟太猛了,不能扔下他不顧。陳二疤瘌扯著喉嚨就大喊:「前邊的小片兒刀,你太快了,趕緊回……」
還不等陳二疤瘌喊完,身後的赴死軍戰士已經掩殺上來,裹著已經後怕的陳二疤瘌的往前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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