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跟我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我們能不能可以幫到你,像這種被黑社會裝麻袋扔江裡的事兒,可不常見,你到底是怎麼得罪他們了?”
韋雙雙:“對呀,我們好歹救了你,你總能告訴我們你叫個什麼名兒吧。”
劉小紅走到椅子前坐下,剛才在洗澡的時候,她把這事兒串起來細細想了一圈。
雖然她不記得被打暈之後的事,可是他相信外面那四個人說的話。
洗澡的時候,她還感到肚子裡脹脹的很難受,摳了下喉嚨,吐了好幾口水,那就是江水的泥腥味。
看來,邵處長真的叫人把自己扔到江裡殺人滅口。
想到這,劉小紅十分後怕,自己這條命真是撿來的。
被扔到江裡還能被人撈起來,這種事說出去都沒人相信,外面那四個人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那個姓邵的也實在是可惡,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姓邵的要是知道自己沒死,肯定還會再派人殺自己。
在廣東自己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外地人。
而那姓邵的不僅是大官,還有很多黑道白道的人脈,想要弄死自己,一如反掌,眼下只能寄希望於外面那四個人。
既然他們能從閻王爺手裡搶回自己一命,就說明和自己是有緣的,說不定真的能幫到自己。
劉小紅決定對林向前他們坦白說實話。
劉小紅定了定神說道:
“我叫劉小紅,我是來廣東打工的,我其實也是個可憐人。”
韋雙雙:“打工的?打工的怎麼惹上黑社會了?你打的是什麼工?”
劉小紅:“我沒惹他們,是他們主動惹上我來的,我......我我我打的是,唉呀,四位,你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對你們沒什麼好瞞著掖著的,我說實話,我剛來廣東的時候,是和七八個小姐妹一起來的。”
“我們七八個人很窮,一開始租了一間地下室,那地下室一共才十個平方,又小又潮,一到下雨天,牆角都能長出蘑菇來,我們七八個人就在電子廠裡擰螺絲,工資很低,除去日常開支,最多省下十塊錢一個月,我們就把這些錢打到老家,我老家還有兩個弟弟要讀書呢。”
“後來,其中兩個小姐妹把工作辭了,去找個別的工作,問他們在哪裡,她們也不說,又過了兩個月,她們就從那十平方的地下室裡搬出去了,搬到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子,又幹淨又敞亮。”
“她們這才跟我們說,原來她們去了一家叫輝煌的夜總會,做陪唱,還問我們願不願意一起幹,這夜總會幹一個月,抵得上在廠裡打工半年,而且不用整天低頭彎腰,乾的手斷掉,這活很清閒,白天睡覺,到了下午4點才上班,一直到凌晨兩三點鐘,上班的內容也無非就是陪客人唱唱歌,說說笑話,喝喝酒之類的,別提有多輕鬆了。”
韋雙雙:“啊,這不是陪唱女嗎?”
孟遠川:“你別打岔,聽人家說。”
劉小紅:“這位妹妹說的沒錯,就是陪唱女的,我一開始不能接受,覺得自己是來打工的,怎麼能幹那種事呢?可是,有一回我弟弟在老家摔斷了腿,家裡急需用錢,我沒辦法,就跟那個在夜總會里幹活的小姐妹借了錢。”
“後來那小姐妹又給我洗腦子,說她們這個活做起來有多輕鬆,她自從幹了這個活兒,每個月還給家裡面打30塊呢,自己都還存了300塊錢的體已錢,照這麼個幹法,不出五年,就是個小富婆了,可以帶著一大筆的錢回到家鄉,光宗耀祖啊,要是繼續在那個電子廠裡幹活,幹到哪年是個頭啊,簡直就是被資本家剝削。”
“她跟我說一個女人的青春就那麼幾年,青春是女人最寶貴的東西,真正聰明的女人就該拿青春去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