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嫌林向燕一口氣生了4個女賠錢貨。
現在不一樣,林向燕又給他們家生龍鳳胎。
又託著他弟弟的福,給家裡搞一個工廠。
自己的兒子也做了個現成的廠長。
這簡直是祖墳爆炸的好事情。
對林向燕那叫一個好啊。
向燕長,向燕短。
簡直脫胎換骨。
現在家裡面吃什麼,都是挑林向燕愛吃的做。
林向燕在家裡的地位,絕對是最高的。
白福堂先看了一眼杜大洪的服裝廠。
就一間廠房,50來個平方。
12臺縫紉機,12個女工低著頭猛踩縫紉機。
有本村的,也有隔壁村的。
大夥把一臺縫紉機踩的都快冒火了。
頭都不敢抬。
誰抬起頭扭幾下脖子,會被坐在最前面監工的秦金蓮罵。
秦金蓮本來就是個大嗓門,眼珠子一瞪,就已經夠嚇人的了。
今天杜大洪出去送貨去了。
廠裡就秦金蓮監工著。
12個女工朝南坐。
秦金蓮朝北坐。
秦金蓮也不是完全就這麼幹坐著。
手上拿著一把剪刀,正在修剪頭呢。
服裝廠的活也是挺瑣碎的。
女工們拿縫紉機採完一件衣服,各個地方的線頭很長。
得專門去修一回,才能再送出去。
秦金蓮為了節約一個人的工資,經常自己修。
有時在廠裡修不完,還要拿回家晚上修。
雖然女工們叫她老闆娘。
但她知道自己這個老闆娘底子薄,沒那麼多錢請人。
能自己做就自己做。
秦今年雖然低著頭修線頭。
可是她頭頂上彷彿也長了眼睛一樣。
誰要是抬頭,她立刻就能反應過來。
其實秦金蓮一直用眼睛的餘光盯著這12個人呢。
既然付了你們10個小時的薪水。
你們就得要給我幹足10個小時。
要不然,虧的是自己。
女工王憐花脖子酸的不得了。
踩好最後一個袖子後,抬起頭。
一隻手搭在脖子上,腦袋往後仰,扭了幾下脖子。
秦金蓮立刻警覺的,幾乎同時抬起頭瞪著王憐花,沒好氣道:
“王憐花,幹嘛呢?幹嘛呢?這麼多的活兒,沒看著啊,趕緊幹活,別偷懶。”
王憐花帶著怨氣道:
“誰偷懶了?老闆娘,我從早上到現在,頭都沒抬過,一直在幹活,你要說我偷懶,真的是要天打五雷轟的,機器都要被我踩出火星子來了。”
秦金蓮:“頭都沒抬過???那你現在在幹什麼?你要是沒抬頭,你能現在和我說話嗎?王憐花我跟你說啊,你是最後一個進廠的,本來你的技術就是最最不熟練的,每天做的數量就數你最少,你要是還不加緊速度,抓緊時間多裁幾件。”
“我告訴你啊,我也不管你是我二表姑的女兒,我該開除我還得開除,我這裡是工廠,可不是什麼福利機構,我可養不了閒人,我可是要把醜話說在前頭的,我這個工廠是要盈利的。”
“我每天工廠門一開,我成本多大呀?又要房租錢,又要機器折損費,還要發你們工資,還有水費電費還有稅收,光是這個稅收就嚇死人,這個稅那個稅,十幾種稅,成本大的不得了,你們要是不好好給我幹活,我可不會看在什麼遠房親戚的面子上,養著你這個閒人,不只是你王憐花,所有人都是,聽到沒有?”
女工們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