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簪子好看,說是正好配七小姐的,就買了打發我送來。”
書香仍是迷惑不解,給師父買見面禮,怎麼就能逛到首飾鋪子裡去?這分明就是沈景新特意給書香買的。
書香給錦瑟和晴煙使了個眼色:“去給初柳姑娘拿果子來吃。”
錦瑟和晴煙退了出去。
房裡沒有了旁人,初柳似乎就鬆口氣,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下禮去:“七小姐對我們三爺關懷照看的恩情,我們三爺是不會忘記的。只是三爺住在外院,一直沒有機會當面道謝,還請七小姐不要見怪。”
書香頓時一頭霧水:“什麼恩情?此話又從何說起?”
初柳仰起臉來:“七小姐施恩不圖報,三爺卻一直記在心裡。上次三爺用飛刀傷了北林,虧得是七小姐拿了五兩銀子給北林治傷,三爺對七小姐十分感激的。”
書香這才想起這件事來,說道:“我當是什麼,不過是件小事罷了,你們還記得這樣清楚。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
初柳聽書香這樣說,眼中含著淚說道:“三爺早早就出去單住,這幾年內院的人哪個肯照看三爺?雖然月例銀子是不缺,可平日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也只有六姨娘時常照看。府裡的太太奶奶和小姐們,也只有逢年過節見面能說上幾句,平日裡又有誰記得我們三爺?肯照顧的就更沒有了……”
書香見初柳說得可憐,不禁也有些動容,溫言說道:“三弟弟的心意我領了,東西我也收下,只是你們房裡日子也不好過,往後還是別買這些東西了。自家姐弟,親近也不在送這些東西。”
初柳聽了更是感激,跪下哭道:“奴婢今兒來也不全為了三爺,奴婢自己也有私心。初蘭是奴婢的姐姐,卻對三小姐做出那樣的事情,奴婢心裡實在是愧對大姨娘,愧對七小姐,恨不能以命報答七小姐和大姨娘,只是沒有機會。七小姐宅心仁厚,不計較初蘭的罪過,奴婢心裡卻一直過意不去,想要尋個機會給初蘭贖罪。往後七小姐若有差遣,還求七小姐……”
書香不待她說完就打住了她的話頭:“姑娘快快請起,再不要說這樣的話。”
初柳抽抽搭搭地起了身,書香安慰道:“初蘭做的事怎麼能由你來贖罪?往後斷不可這樣想了。你有這片心已經是難得的,只要姑娘服侍好三弟弟,就比什麼都強。”
初柳說道:“多謝七小姐,奴婢記下了。”
錦瑟適時地進了房:“姑娘請用茶。”
初柳擦了擦眼角,低聲道:“多謝姐姐,多謝七小姐,只是我出來好一會兒了,也該回去了。”
書香知道沈景新房裡的事都是初柳打理,也不虛留她:“姑娘慢走,回去還請替我謝謝三弟弟。”
初柳行禮退了出去。
書香看著初柳的身影有些感慨,同樣是做奴婢的,初柳一心只是替主子著想,初蘭做的事和她並無關係,只因她們是姐妹,就願意替初蘭承擔。而自己院子紅梅那樣的人,卻見了主子要過得不好了,就急急忙忙地要離開尋出路,這樣自私自利的奴婢,要她們又有何用。
書香沉聲問道:“錦瑟,前兒我交代你的事情都做好了?”
錦瑟恭敬地答道:“已經回了大奶奶,大奶奶那邊答應了,紅梅等人我也已經打發出去了。”
書香說道:“也好,早早打發了出去,咱們院子裡也清淨。”
錦瑟笑著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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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半倚在榻上,採月拿著美人捶捶著腿。
大奶奶立在地上回話:“這是四妹妹、五妹妹和六妹妹的嫁妝單子,請老太太過目。”
老太太一邊看著,一邊點頭:“很是妥當。今年你三個妹妹都要出嫁,也難為你了。”
梨香嫁的鄭家是官家,妍香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