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什麼都沒聽到,他現在很疑惑莊秀秀那女人到底是什麼時候有這種想法的。自己和她認識,也就是快四個月前而已,時間不長,還沒到這種非要綁在一起的程度吧?
女人的心思果然猶如海底之針,猜也猜不透。
唐風在愕神的功夫,唐駿與布連舟已經戰到了一起。相比較一號擂臺那種過家家似的滑稽場面,這邊的局勢那叫一個火爆。
布連舟號稱鬼才,修煉的功法和本身的罡心力量更是詭異邪惡,一身實力深不可淵,唐駿雖然之前閉關數月,在劍道上的造詣有所增進,可真正拼鬥起來依然不是布連舟的對手。
唐駿出劍,只用最簡單的劍招,包欖了最複雜的劍勢,蘊劍勢與一刺一搔之中,在這一刺一搔之間發揮所學劍招的威力。
無奈布連舟的實力太過驚人,血掌印漫天飛舞,唐駿拼盡全力也只能諶諶將血掌印化解,根本無法做出有效的攻擊。
戰鬥從清晨,一直打到下午,整個擂臺處早就被夷為平地,戰鬥中的兩人卻依然沒有力竭的跡象,雖氣息有些紊亂,可並無大礙。
從始至終,唐駿都被迫處於守勢,從未攻出過一招,血掌印飛過來便被打散,再飛過來再被打散,擂臺的範圍內,兩人的身形也是不斷地騰挪跳轉,變換不定,看得圍觀人群連連叫好。
如此熱鬧激烈的場面,正是這些人期望看到的。縱然大部分人看不清其中的玄機,可過把眼癮也讓人爽快。
唐駿眼中的神色越發凝重,他知道自己不是布連舟的對手,可也不甘心就這樣輕鬆落敗,只能拿出全部實力不停地周旋。
布連舟血紅雙眸中的輕視也逐漸被謹慎取代,他從未遇到過如此頑強的對手,在自己秘法的攻擊下堅持瞭如此長時間而不落敗。單是這一點,對方就是值得肯定的對手。
整個靈脈之地內的年輕人,能做到這一點的恐怕只有唐駿和莊秀秀兩人了,換做其他人上陣,不需要多少時間便會被布連舟給擊敗。
驟然間,兩人騰挪的身影猛地停了下來,由及動到及靜的轉變,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突。
身形停下的瞬間,漫天的血掌印和劍芒也突然煙消雲散,平地裡捲起一股微風,眾人再望過去,只見兩人戰鬥的擂臺範圍內的土地,已經被剝離了三寸有餘,整個擂臺佔據的地方,凹陷下去一大塊。
“你……不錯!”布連舟陰森森的聲音傳來,血紅的眸子盯著站在對面的唐駿。
唐駿輕喘了一口氣,握著長劍的大手都有些微微顫抖,聞言輕笑道:“還是布兄了得。”
“下一招我會解決你,莫要死了!”布連舟難得好心提醒了一句,話音剛落,整個人四周突然蔓延出一股血腥的氣息,這股氣息呈現出鮮紅之色,猶如人的鮮血被蒸發出來一般,恐怖而又詭異,與此同時,布連舟整個人的頭髮都變得紅豔豔起來。
一聲龍吟傳來,那被蒸發出來的血霧竟然在布連舟頭頂上方凝出了一隻蛟龍的模樣,巨大無比,張牙舞爪,一股桀驁不刮狂野兇暴的感覺蔓延而出。
唐駿的神色凝重萬分,深吸一口氣,長劍高舉,直指蒼穹,整個人的氣勢也是陡然一變,猶如一座屹立在那裡巍峨的高山,任憑風吹雨打巋然不動。
唐駿才剛做完這個動作,布連舟便挾蛟龍之姿衝了過來。
兩人的身影同時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眾人只看到場中堊央一頭血色蛟龍衝撞在一座高山之上,將高山撞得猛地一晃,狂吼的龍吟傳來,震耳發聵,高山搖曳的幅度猛地加大起來。
狂暴的罡氣從場中堊央衝散出來,猶如一股旋風,吹得人身形跟跟後退,站立不穩,風刀子割在臉上,火辣辣一片疼痛。
兩大最頂尖的天階上品高手對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