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氣息。又大概是因為平常總是釀酒和接觸酒的緣故,身上總還染著花釀和百香果酒以霸道和留餘香著稱的清淡的酒香,與他清爽的草原氣味混合在一起,簡直是這輩子最契合嚴岱川嗅覺的味道之一。
一開始用鼻尖磨蹭那塊面板,嚴岱川心中卻充盈著說不出的不滿足,半張臉貼了上去慢慢地磨蹭著,仍舊是蠢蠢欲動。
邵衍脖子比較怕癢,被他折騰的時候忍不住朝後微縮,被嚴岱川抓著肩膀按在了床上。他正在猶豫要不要動手揍翻對方逃開。被磨蹭地癢酥酥的面板猛然一熱,便被嚴岱川一口咬住了。
邵衍嚇了一跳,繃著身體推了嚴岱川一下,嘴裡問:“你幹什麼?!”
嚴岱川卻沒有回答,他喘著粗氣伸手將邵衍抵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拉住了,然後拽著手腕貼在了被面上,緩緩下滑抱住他的拳頭。
舔舐對方頸間細膩面板的時候,嚴岱川心理的愉悅甚至遠超生理上的。僵持瞭如此之久的接觸終於從摟抱更升一級,邵衍怕癢想要動手卻因為顧及他一直在遲疑,他舔舐著對方頸窩裡的面板,蜿蜒而上,唇印在邵衍鬢角、耳後,含住他的耳垂,順應心意地啃咬起來。
邵衍原本只覺得自己像被一隻小狗壓著不停舔,被叼住耳垂的時候他有瞬間的緊繃,隨後便被啃咬時遠超疼痛的慾望拉去了新生。耳後是溼漉漉的面板,嚴岱川呼吸的頻率越來越快,包著他拳頭的大手也慢慢鬆開,用手指去掰弄邵衍蜷起的手指。
邵衍便攤開手,感覺到對方的手掌緩緩下滑,和自己的十指交扣起來。
他的呼吸也開始發熱,後背滲出薄汗。他感受到嚴岱川靈活的舌頭在耳廓裡探縮,被牙齒啃咬時的癢逐漸升騰成另一股陌生的情潮。
他視線放空,腦袋裡有點亂,摸不起嚴岱川這是在做什麼——縱然在某些事上他沒有常識,可這種接觸通常代表著什麼他還是知道的。
邵衍覺得自己大概應該主動推開對方,卻被嚴岱川落在面板上細細密密的啃咬帶來的再親密不過的接觸誘惑給牽住了心神。他被嚴岱川牽著手,放空視線盯著仿古雕花床工藝細膩的床頂,心中掙扎了兩下,道德觀念到底比較淺,適可而止的念頭一下就被擺在眼前的享樂給蓋過了。
邵衍在拋棄理智的瞬間放鬆了緊繃的肌肉,被纏住的腿下意識在嚴岱川身上磨蹭起來。他眼神迷離,細長的脖頸像天鵝那樣舒展開,甚至主動將想要被親吻的部位亮出來。嚴岱川原本只打算淺嘗即止,卻因為攻城略地時沒有受到任何阻止膽子越發長肥,邵衍貓似的大膽直白,被觸到了喜歡的地方便溫順地不得了,對方也和自己一樣享受這種接觸的認知令嚴岱川的胸口翻騰著比身體更加高溫的火熱。
被碰到了高興的地方,邵衍毫不掩飾地哼哼起來,感受到後頸變本加厲的啃咬,就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隨著被咬的地方流淌了出去,連掀開眼皮都越來越困難。
嚴岱川卻除了親吻,手上一點動作都沒有。邵衍忍得難受,便小聲哼哼著嚴岱川的名字。
“嚴岱川……嚴岱川……老嚴……”
嚴岱川輕輕咬了他一口,讓邵衍一個激靈,卻並不回答。
邵衍想掙脫開他的手了,因為提不起力氣的緣故幾次都沒能成功,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在床單和嚴岱川的側臉上亂蹭:“嚴岱川……嚴岱川……小川哥?”
嚴岱川動作一頓,似乎被什麼拉住了心神,抬起頭和邵衍對視片刻後,低頭壓住了他的嘴唇。
邵衍象徵性地唔唔掙扎兩聲,隨後整個人便沉浸在了那種唇齒交纏的親密裡。嚴岱川叩開他的齒列,纏住他的舌頭,動作一開始有些遲緩,但片刻之後,便憑藉本能靈活了起來。
邵衍被含著嘴唇,一開始有些不習慣這樣親暱的接觸,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