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躺在病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手輕輕地落在肚上,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自心田悄然升起。
“孩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媽媽一定會帶著你過上幸福的日子的。”
安瑞喃喃自語。
安少一進門就看到安瑞這張死人臉,發出一聲怪叫,“喲,喲,這是誰呢?臉色這麼難看?怎麼?死了媽嗎?”
安瑞抿了抿嘴唇沒說話,臉色微微難看。
安少踢了一下椅子,跟隨其後的陸塵趕緊用一塊乾淨的毛巾在椅子上擦了擦。
安少這才把那尊貴的臀部坐了下來。
“肚子裡的野種是誰的?”安少開口了,嘴裡叼著一根沒點燃的香菸,伸出手有一下沒一下撥弄著額前的頭髮。
安瑞委屈地想掉眼淚,安少的毒舌她一直知道,可是沒想到,她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他還是不放過。
安少的耐心一點也不好,真的是一點也不好,他要是問別人話,別人就要立刻回答,稍稍遲疑一下都不行,這不,安瑞因為沒有回答他的話,安少的臉色就變了,一腳踢在床腿上。
安瑞哭了出來。“哥,孩子是邵華的,他的老婆差點害得我流產,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誰是你哥?你孃的再叫一聲,爺把你的舌頭拔下來。”安少火大了,就安瑞這個小賤人也配當他的妹妹,只不過是老東西一時沒繫好自己褲腰帶在外生的一個野種,她有什麼資格叫他哥?
安少從鼻子冷哼一聲,真是一個不要臉的東西,學她那個賤娘一樣給別人當小三,真是賤到家了!他孃的這當小三也有遺傳的麼?
安瑞不敢說話了,眼睛看向安少,小聲地啜泣。
“眼珠盯哪呢?還想不想要了?”安少又不樂意了,眉毛一挑,一個冷眼刷刷地刺向安瑞。
安瑞心裡一個哆嗦,趕緊把眼睛垂了下來,背心出了一身的冷汗。
“邵華的老婆叫什麼?”安少現在終於滿意了,手又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額前的髮絲,漫不經心地問道。
“晏晨。”安瑞抬眼看了一眼安少,一看安少冷嗖嗖的眼神飄來,她趕緊又把頭低下了。
“你他孃的簡直是越活越回去了,搞不定一個男人,現在連女人都搞不定了,你還真得向你那個不要臉的媽多學學怎麼勾引男人。”安少的毒舌是出了名,說話從來不會顧及到別人,再說了別人怎麼想關他屁事?
安少就是看安瑞不順眼,你以為他是來關心安瑞?錯了,他就是過來看安瑞笑話的,看看她落得個什麼樣的下場。
安瑞深知這一點,那麼多人的電話不打,偏偏把那個瘟神給弄來,不管這個瘟神怎麼羞辱她怎麼討厭她,有一點安瑞是相信的,安少一定不會再讓別人欺負她。
因為安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欺負她,他巴不得她出什麼事情,然後在她的傷口上狠狠地踩上一腳,他是不會輕易讓她死去。
安少的聲音又響起了,這次問話的物件是陸塵,“查查那個叫晏晨的娘們在哪裡?”
陸塵應了一聲,腳步一抬就向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安瑞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了,“我知道她在哪,她現在在vip病房裡,四樓。”
“閉嘴,嘴賤是吧?問你了?你算什麼東西?”安少的脾氣說來就來,一腳踢在床上,安瑞嚇得不敢說話了,身體疼,心口疼,差點沒噴出一口鮮血來。
安少冷哼一聲,踩著步子慢慢地向外走去,一隻手斜插在口袋裡,一隻手依舊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額前的頭髮。
病房走廊裡貼牆站著一溜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個個抱著雙臂,面無表情,凶神惡煞讓人看著不免心中生出幾分寒意來。
“走。”安少打了一響指,騷包地領著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