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說:“我知道,我會把重心放在工作上,你忙自己的就行了。”我向他保證,決不會因為與他上了床就可以以他的女友自居,我是虛榮,但該有的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他側頭,窗外昏黃的路燈在他臉上撒下忽明忽暗的光茫,遙遠疏離的氣息越發濃烈,咫尺天涯的距離,令人無限稀噓,就連沒什麼文藝細胞的我也可以弄幾句個華麗麗的字眼來形容。
昏黃的路燈夾著清冷的光茫射到他臉上,半邊浸入陰影的俊臉,配上他深幽的眸子,彷彿周圍度了一層華麗的光圈,飄渺中又帶有冷銳的利茫。
他看了我一會,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情緒,說:“你很聰明。”
我挑眉睨眼,他這算是讚賞,還是警告?
我衝他淺淡一笑:“謝謝誇講,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更知道自己的價值。”我近乎挑釁地看著他,聰明如他,應該知道我這句話背後的涵義。
我與他上床,並不是衝著他慕容家族這個姓氏而已,更不是想以此糾纏他,我只是滿足他大老闆對女下屬的償鮮與潛規則而已。
他衝我賞讚一笑:“衝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我也跟著笑,兩個心懷鬼胎的男女在狹小的車內,各自用魅惑人心的微笑掩飾內心的得意與冷笑。
向以寧果真說對了,他只是想與我潛規則,他並不是真心追求我,他只想與我上床,或是嚐嚐鮮,或是想從我身上得點回報。就算我的設計才華再好,他捧紅我,仍是要一定的獎勵的。
誰說只有娛樂圈才有潛規則?
高高在上的大老闆啊,手握屬下的生殺大權,如果不拿來利用,還真的說不過去。
這樣想來,我便原諒他了。如果他不對我潛規則,與他交往,我還真會壓力倍增呢。
到家了,我對他說了聲謝,他輕“嗯”了聲,老神在在地坐在駕駛室裡,神情淡漠,目光幽遠,恢復了初次見面的大老闆形像。
我衝他說聲再見,便大步走入小區。
身後傳來汽車引摯的聲音,我在心裡微笑,一切都結束了。
接下來,是我在時尚界亮相的時候了,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為了少走彎路,我選擇了最快的捷徑。
鄙視我嗎?
應該要鄙視我的,我真是個虛偽又虛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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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捷,那個寶馬車主與你是什麼關係?”回到家,很意外,言城居然沒有睡下,反而是睜著一雙血紅的眼質問我。
我心裡“咯噔”一下,原來他都看到了。
我輕吸口氣,說:“他是我老闆。”
“只是老闆麼?”他目光犀利地盯著我。
我說:“是的,從現在起,他只是我的老闆。”我瞅著他,看他臉色陰鬱,不禁笑了:“這樣看我做什麼,我的私事不必你管。”
他一下子激動起來:“老闆開名車送美麗女職員回家,多麼引人遐想的情節。為什麼,為什麼你不願接受我?”
我冷下臉:“我早已對你說過,這輩子,我們只能做姐弟,如果你真想做情侶,那很抱歉,明天我就搬出去。”拋下這句話,走進自己的臥室,把門碰地關上,把自已丟進英國進口的鄧祿普床墊上,頭深深埋入枕間,柔軟的羽絨枕讓我有回家的寧靜與溫馨,外邊的金窩銀窩哪比得上自己的狗窩。
希望明天言城恢復正常,不然,我要朝哪兒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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