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新人仍是沒動靜。
關季雲看我一眼,又說:“我和無邪,誰做伴郎都一樣,不過………”
“不過什麼?”向以寧首先接過話。
關季雲邪氣一笑,不懷好意:“現在不告訴你。”
“哼。”向以寧別過頭去,對喬一鳴恨聲道:“這傢伙,等會你得好好收拾他。”
喬一鳴溫和地拍拍她的手,“放心吧,現在不是時候。”他衝關季雲歉然一笑:“不好意思,家教不嚴。”
關季雲理解一笑,風度翩翩地說:“沒關係,身為有風度之人,是不屑與小人計較的。”
“喂,姓關的,你別囂張,等會就有你的受。”向以寧低聲警告。被喬一鳴攔下,“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然後,前一刻還氣沖沖的新娘子在轉過背面向賓客時,已是完美的笑容,新郎也一樣,伴郎也是如此,風度啊氣度啊什麼的,完美得沒話說。
唯有我,償搞不清楚狀況般直愣愣地向前走著,實在不明白關季雲臉皮也厚到可以補貼城牆的地步。有連伴郎都可以搶著當的人嗎?
我在心裡暗自腹誹,雖然也大至知道他的用意,對他的行為也挺感動,可心裡仍是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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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新人在飯店鋪出的一丈寬的紅地毯上走過,因為這對夫妻都是無神論者,雖是西式的婚禮,卻免去了去教堂讓牧師公證的工序。
紅地毯鋪得很長,從飯店一百米開始,一直沿升到大堂最裡邊,兩旁賓客在周圍,紛紛朝新人發出祝福之語。
我與臨時換角的伴郎關季雲略錯開小半步走到他們後邊,兩個俊俏可愛的花僮在前邊撒著花,一路上接收了不少驚歎及議論,賓客太多,根本聽不清在說些什麼,但我感覺盯在我身上的目光像要剝去我的衣服似的,咄咄逼人的火辣。
天氣寒冷,雖說為了那一刻的美麗,一般新人都情願凍著,也要把這段路走下來。但向以寧卻不,在肩膀處披了條長圍,把肌膚遮得密不透風。我也與她差不多,只不過肩上是短圍,一百米的路程,雪白貂皮短圍剛好能夠抵擋些許的寒意。
*飯店,來到早已搭好的主席臺上,穿著喜氣的主持人開始講話,然後是新人相互交換戒指,整個式儀下來,時間也差不多了。
證婚議式完畢,我與新娘都去更衣室換上禮服。
我的禮服是小巧輕便的龍鳳雙喜繡吉祥圖案的長袖旗袍,旗袍非常貼身,胸前飾小巧精緻的素色玉石,耳朵上的並蹄蓮花鑽石耳環也被換成小巧玲瓏的珍珠,下邊再吊了枚小指大小的雞血石以增喜氣。長長的秀髮只是簡單的攙了個髻,再插上覆古味濃厚的珠玉簪及精巧的頭花,額上劉海斜梳,看上去端莊又不失嬌俏優雅。只是旗袍設計得相當貼身,以至於稍微走動,就會露出大半條玉腿,極惹人遐想。
趁新娘子換衣服的當,關季雲把一瓶芝華士遞給我,悄聲道:“向以寧那潑婦懷有身孕,喝不得酒,等會肯定是你幫忙擋酒,喏,這是滲了水的雞尾酒,只能倒進自己的杯子,知道嗎?”然後又把另一瓶交在我手裡,囑咐:“這瓶才是真酒,是倒給客人的,別弄錯了。”
我接過酒,左右墊了墊,水和酒還真看不出來,只是真酒份量要輕些,好辯認。
原來敬酒也要作蔽,挺好笑的。不禁看了他的酒瓶一眼,他手頭也有兩瓶芝華士,笑問:“那你的呢?也和我一樣?”
他笑得格外陰險:“你說呢?”
我有些擔憂:“客人不會那麼笨吧?會看不出你們用假酒代喝?”
他聳聳肩:“你小心些就是了。不過,等會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們,到時候再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