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胡思亂想卻壓不下去。
蕭弄親他,說教他什麼叫心懷不軌。
是因為……對他心懷不軌嗎?
天吶。
鍾宴笙一想到這個,就感覺不可思議,差點嗆到,趕緊把茶盞遞回去,用冰涼的劍鞘貼著燙呼呼的臉,磨磨蹭蹭了會,叫:“雲成。”
雲成搬了張椅子,坐到床頭,哎了一聲,隔著紗幔安慰鍾宴笙:“少爺別怕,我今晚就守在屋陪你。”
頓了頓,他左右瞧了瞧,壓低聲音問:“少爺,您屋是不是真的來過人啊?”
雲成跟在鍾宴笙身邊這麼多年,十分熟悉鍾宴笙的習慣,方才外面霍雙跟展戎麼吵,就是睡得像頭豬也吵醒了。
鍾宴笙要是吵醒,肯會發小脾的。
從前鍾宴笙睡不著了,也會跟雲成搬張小凳子坐一起說說話。
面對雲成,鍾宴笙沒有隱瞞,輕輕“嗯”了聲。
雲成嘶了:“是王殿下嗎?”
鍾宴笙臉紅紅著點點頭。
雲成擔憂極了:“王殿下是不是又為難您了?”
鍾宴笙的眼睫顫了顫:“也……不算吧。”
蕭弄確實讓他很為難,可是蕭弄捏著他下頜親上來,匕首就在他手上。
還是蕭弄遞到他手上的。
面對想為難他的萬洲,他能拔出匕首,可是面對蕭弄他下不了手。
周先說,君子發乎情止乎禮,但蕭弄不是君子,不講禮也不講理。
鍾宴笙
從未此惶惑心慌過,先和書上都沒教過他,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想跟雲成聊一聊,滿腔激盪混亂的心緒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鍾宴笙抱著膝蓋胡思亂想著,聽到雲成嘆了:“都怪我,要不是我當初偷聽侯爺說話太心急,害您找錯了地方,您也不會得罪王殿下,惹來現在的麻煩,我已經向王殿下請罪了,可他好像還是不想放過您的樣子……”
“啊?”
聽到雲成的自責,鍾宴笙回過神,呆了一下:“什麼?”
雲成跟蕭弄說了?!
蕭弄豈不是已經知他前是找錯了人了,並不是刻去找他的,連章子也不是特地送他的了嗎?
以王殿下的驕傲,得知這種真相,會有什麼表現?
害羞的少男心事瞬間往後排了排,鍾宴笙一陣頭皮發麻,恍恍惚惚問:“雲成,你是什麼候跟王殿下坦白的?”
察覺到他話音不對,雲成有些忐忑:“就前兩日……怎麼了嗎,少爺?”
前兩日……前兩日……前兩日他寫信給蕭弄,蕭弄回了個他一個圈句號。
從城門出發的候,蕭弄也沒有出現。
帶著黑甲軍出現後,蕭弄還把他抓到馬上,冷著臉一直沒說話。
上船後也陰晴不的,莫其妙朝他脾。
鍾宴笙什麼都明白了,話音艱澀:“……沒事。”
難怪蕭弄突然朝他冷臉又不肯說原因,連展戎都警告他千萬別追問緣由。
他還以為蕭弄又犯什麼毛病,還大半夜跑去他屋罵了他好半天。
鍾宴笙尷尬得往子縮了下,幸好候蕭弄沒醒。
鍾宴笙記得蕭弄說過的,他很討厭皇室的人。
天田喜突然出現帶他宮,蕭弄的態度就冷冷淡淡的,不是很想理他的樣子。
他都還沒弄清自的身份,雖然身份存疑,但蕭弄不知。
在蕭弄眼,他豈不是就是撒謊騙他叫哥哥、討人厭的皇室小騙子?
蕭弄一非常、非常。
可是在這麼的情況下,蕭弄為什麼……還會親他呢?
蕭弄會是怎麼看他的?
鍾宴笙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