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雲等人一直衝殺到斜坡盡頭,方才掉頭返回城頭。他們這一場衝殺,特別是鐵木兄弟的兇悍,竟然把那些蠻族殺懵了殺怕了殺呆了,好一會兒再沒向前攻擊。 “北荒的蠻子們!不怕死的再來啊!老子準保讓你們有來無回!” “爹啊!你在天之靈看到了嗎?兒子今天殺了好多蠻子,為你老人家報仇雪恨了啊!” 兩人站在城頭,大聲呼喝! “射箭!射箭!快射死他們!”一個蠻族首領突然大喊道。 一時間又是一陣箭雨射來! 可那些箭矢根本就射不透鐵木兄弟二人的戰甲,甚至連躲在二人身後的柳非雲等人都射不到。 “滾開!都是一群沒用的廢物!一個小小的冷風口,死了好幾千人,攻了一個多時辰,竟然還沒有拿下!還得老子親自來!” 一隊身披鐵甲的蠻族擠開人群,在斜坡前擺好陣勢,緩緩的壓迫上來。 “北荒的鐵甲戰兵!”一名虎威鐵衛失聲道。 這些鐵甲蠻族雖然只有數十人,但凌厲的殺氣卻勝過普通蠻族數百上千人。 他們有的手握粗大重矛,有的手持開山大斧,有的手託厚鐵盾牌,排成緊密戰陣,一步一步緩緩上前。 而在他們身後,又有百餘皮甲蠻族緊緊相隨。 此時斜坡頂部距離城頭不過兩、三尺高,足以讓這些北荒甲士徒步登城了。 柳非雲心中也是凝重:這些北荒蠻族終於是動用真正的核心戰力了。 先前蠻族攻城,除了一開始配合修武者行動的皮甲甲士外,就一隻是沒有再動用甲士。 戰陣之中,有甲無甲,差別巨大。 此外,這些攻城的無甲蠻族,與其說是軍隊,倒不如說是一群有勇無謀又或者說是陷入某種瘋狂狀態中的普通民眾。 雖然北荒諸部大多遊牧為生,人人皆可為兵,可這些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草原精騎。他們戰鬥技巧低下,更不懂戰陣配合,甚至連精壯都沒有幾個,有的只是悍不畏死的瘋狂。 如今這個巨大的斜坡,是真真正正的屍山堆砌而成,只不過不斷飄落的雪花,多多少少掩蓋了一點點這讓人恐懼的場景。 隨著無甲蠻族的退去,披甲蠻族的緩步推近,遮掩的斜坡的薄薄雪白慢慢縮短。 “鐵木兄弟,再衝一下鐵甲蠻族,至於輕甲蠻族,就放由我們對付好了!”柳非雲低聲道。 鐵木兄弟也不答話,直接再次跳下城頭,藉著地勢向著鐵甲蠻族發起了反衝鋒。 重矛迎上二人,可依然還是穿不透二人身上的重甲,只能徒勞的滑開。 “嘶!他們的戰甲難道是厚鐵板做的不成!連重矛都沒用!不知道大斧行不行!”一名蠻族首領吃驚道。 但很快他就失望了,蠻族的大斧破在鐵木兄弟二人的戰甲上,卻也只是砍出一道傷痕,依然無法砍透,反倒是震的持斧蠻族虎口鮮血直流,大斧飛出。 鐵木兄弟依然是巨斧大棒掄動,許多蠻族甲士不是被巨斧砍破鐵甲而死,就是被大棒狼牙刺透鐵甲而死,要麼就是直接被大力震死,竟然被壓的連連後退,難以前進。 而本在鐵甲蠻族後面的輕甲蠻族則是從兩側繞了過去,直撲城頭,又被柳非雲等人擋住,剛剛接陣沒一會兒,就被斬殺了幾十人。 這些甲士雖然也是悍不畏死,但畢竟還沒有陷入先前那些無甲蠻族那般完全無視生死的顛狂中,很快就敗下陣下來,退了下去。 “混賬!為什麼不放箭射死他們!”一名蠻族首領喝罵。 “不行啊!他們的戰甲不是凡品,咱們的普通弓箭射不透。而且他們個個身手矯健,顯然都是修武高手,除了那兩個大個子外,也很難射中啊!”一個蠻族答道。 “那就繼續派甲士進攻,累死他們,耗死他們!我就不信!他們能一直堅持下去不成!”那蠻族首領下令道。 於是乎,被殺退的甲士再經過稍加補充修整後,再次發起攻勢,然而很快又被殺退。二次不行,就來三次,如此反覆,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內,蠻族接連發動了四次甲士攻勢。 當擊退蠻族第四次攻勢後,眼見第五次攻勢的甲士又開始緩步而來,柳非雲卻是大喊道:“北荒的蠻族聽著,今天在這冷風口擋住你們的,是樂安伯世子柳非雲!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