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免談。”
“這一隻狗事關重大,我相信袁老大你會明白的。上一次你去殺蕭來失敗,上面並沒有怪罪你,我希望你這一次不要再令上面失望,不然的話,上面的人對你可真不客氣了。”
“對我不客氣嗎?”袁豹侯苦笑。
“袁老大要學會自愛,我走了,這隻狗一定要殺了它,不然真要出大事了。”
“喂,我知道你是上面的人,我雖然不認識你,我想,你也會是藍衣社裡面幾個重要決策人物之一吧。如果不告訴我這是為什麼?我是不會去做的。”袁豹侯有些抗議了,信使這個人一直行蹤詭異,每一次來下密令,都是那麼的神秘。袁豹侯知道,在藍衣社裡面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可以做信使的,眼前的這個人不知道背後是幹什麼的,但是,絕對會是藍衣社裡面的一個大人物,甚至有決策權。
聽了袁豹侯的話,信使走到前面的沙發坐下來,端起了袁豹侯給他早早倒好的那杯茶水,呷了一口,然後說:“袁老大一定要知道個所以然嗎?”
“不就是殺一條狗嗎?非要我親自動手不成?”袁老大問。
“這件事情不能太多人知道,我們想過了,還是袁老大出手最好,不會造成太多人知道。我們的保密工作,我希望袁老大可以諒解。”
“一條狗而已。”
“那不是一條普通的狗,那是一條關係到國家命運,國家安全的狗。”
“那我可真不理解了。”信使的話讓袁豹侯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
“聽說過黃耳狗送信的故事嗎?”信使問。
“不懂你的意思。”
“知道陸機嗎?”信使繼續問。
袁豹侯搖搖頭。
信使接下來便慢慢地給袁豹侯說了那個黃耳狗送信的故事。這個故事出自一本叫《述異記》的書,原文如此:陸機(公元261~303年,魏晉時期著名詩文作家和文學理論家,字士衡,昊郡華亭人,今上海松江人),少時,頗好遊獵,在吳,有家客獻快犬曰黃耳。機後仕洛,常將自隨。此犬黠慧,能解人語。又常借人三百里外,犬識路自還。機羈官京師,久無家問。機戲語犬曰:“我家絕無書信,汝能齎書馳取訊息否?”犬喜,搖尾作聲應之。機試為書,盛以竹筒,系犬頸。犬出驛路,疾走向吳,飢則入草噬肉,每經大水,輒依渡者,弭耳掉尾向之,因得載渡。到機家,口銜筒,作聲示之。初家開筒,取書看畢,犬又向人作聲,如有所求。其家作答書,內筒,復系犬頸。犬復馳還洛。計人行五旬,犬往還才半。後犬死,還葬機家村南二百步,聚土為墳,村人呼之為“黃耳冢”。
這個故事說的是三國末年大文豪陸機的事情,這個陸機乃是三國名將之後,文學上和弟弟陸雲並稱“二陸”,那時候,司馬家族統一了天下,三國歸晉,陸機所居住的東吳一時間沉在了歷史的下面。那時候,陸機被徵召到河南洛陽上任,出任的時候還不忘記帶著自己所心愛的黃耳狗。
在千里迢迢的洛陽待了一段時間後,陸機一時思鄉心切,突發奇想,在一個小竹筒裡面寫了一封書信,然後掛在了黃耳狗的脖子上,叫黃耳狗把書信帶回家鄉。這一隻黃耳狗後來真的做到了,長途跋涉,從洛陽回到陸機的家鄉華亭,並且還把回信帶回了洛陽給陸機。
這一隻小狗的忠心那真是令人驚歎。
這個故事在《晉書陸機傳》裡面也有記載,後來的世人對於這一隻黃耳狗的忠心所感染,修建了一個“黃耳冢”,詩篇歌頌更不少,宋代尤袤《全唐詩話僧靈澈》:“青蠅為弔客,黃犬寄家書”,蘇軾《過新息留示鄉人任師中》詩:“寄食方將依白足,附書未免煩黃耳”,元代王實甫《西廂記》第五本第二折:“不聞黃犬音,難得紅葉詩,驛長不遇梅花使”。
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