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也注意到事態比他想象的更加糟糕。
那些厚重的彷彿藍鯨一樣的大船不但從兩側伸出了蜈蚣腳爪一般多的船槳,而且乘風破浪——布魯姆幾乎沒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相對於羅雷拉號全部開啟,卻仍舊有氣無力的半鼓著的船帆,對方的船帆簡直就像是個撐到了的肥仔……就在這邊轉舵的一個間隙,他們的帆影竟然已經全部露在起伏的波浪上了,甚至在水面波動之間,都能看到下面寬闊的船體
見鬼的,這個季節,正在吹向內陸的海上風向,不是還要偏向於自己這一方嗎?
這種情況之下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對方的船上顯然有施法者……“該死的成千上萬只臭貝殼不是說獸人的腦子都跟核桃那麼大,除了吃喝睡就不懂別的了嗎?”布魯姆咬緊牙關咒罵道,但是現在也沒有掉頭再逃跑的可能了……
不要緊,不要緊,只要小心一點,在前面一點稍微轉開,就可以從他們旁邊一哩左右的地方穿過去,到時候給他們的側弦吃水線下面來上兩個洞洞,那些白痴的獸人就算不會變成水老鼠,也必須得停下來修船……我還有那些繳獲來的寶貝,打中了一發就夠了……
穩穩地拉住舵輪,布魯姆收回眼神,在甲板上掃了一圈,一群船員們正緊張的給弩炮上弦,調整射角,將一組組長矛一般的弩矢架上弦,那弩矢尖端青幽幽的鋼鐵反光,讓他好歹感到心中安定了些。
羅雷拉號上的兩種武器,在陸地上看來或許是並不起眼的,不管是投石器還是弩炮都不算是大型貨色……但在海戰中,他們的威力可就已經足夠致命了——不同於弓臂型的普通弩炮,這些使用彈力驚人的獸筋的力量發射的東西輕省卻極具威力,尤其現在那些弩炮上架的矛槍般的箭矢還帶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魔法效果,在擊中的同時,鋒刃帶著的那些製作怪異的倒刺和鉤子會散射,力量足夠將木板給穿透,撕扯成大裂口。
而那架四聯裝的投石器使用的也卻並不是一般的石彈——在海上使用那種東西造成的破壞太小,所以現在除了那些帶著大大小小的鋒利勾倒的特殊彈,羅雷拉用的大部分都是熾火膠和油料以及某種提煉過的固體塊,混成的半粘稠球體,這玩意兒只要打中了船隻,就會燃起黏著燃燒的火焰,水澆不息,而且除非將船板剷掉一層,否則根本清除不掉。
現在只要……
“船長先生……就這樣衝過去,您有多大的把握可以離開?”一個聲音驟然在身邊響起,讓布魯姆幾乎一蹦三尺——倒不是膽小,而是在心中正緊張的要死的時候忽然有人在你耳邊輕輕說話,即使神經再粗的傢伙恐怕也會和他一個反應。
“該死的成千上萬……呃,咳咳”反射式的咆吼了半句,然後隨著反應往回收的氣息讓這位船長几乎把肺子咳了出去——他本來是帶著將這個傢伙碎屍萬段的氣勢的,但幸好總算是在髒話出口之前注意到對方的臉。
那三個女法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舵輪臺上來了。此刻正在觀察著遠方越來越大的帆影。至於說剛才提出問題的,卻是那個臉色蒼白的小子,他好像還是沒有緩過氣兒來一樣地倚著身邊的欄杆——奇怪?他距離自己最少也有十尺,那聲音是怎麼穿過甲板上的嘈雜在自己耳邊想起來的?
“咳咳……法師閣下,海上作戰,誰又有十足的把握呢,盡最大的努力罷了……”
好吧,不管怎麼說,對方現在都是最高的大爺……換上了一副最為文質彬彬,甚至有些低聲下氣的做派,布魯姆詳細的回應道:“我們只需要給對方的船隻造成一些大規模的破損,就足夠讓他們知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