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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惱讓他英俊的面孔扭曲著,但是他卻只能這樣呆呆的站在一群護衛的身後,一動也不能動…
與這位皇子相反的,菲尼克斯帝國法政署特勤處的二號長官,瓦奧萊特?巴特菲爾德?巴金斯則是在不停顫抖。
再聯想到所有的可能性之後,這位密探首領已經徹底不擔心任何事情了,巨大的震驚和絕望已經讓他感覺有些麻木了。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在出行之前就應該以死相諫,不讓這位小丫頭進行著一次的會面,或者哪怕自己沒有在會場,而只是在遠處看著該多好啊,那樣自己還可以第一時間的逃走,可是現在,全完了……
那個人和他帶來的物資或者是帝國中興的希望……可是他的身份對於密探頭子來說,卻是個催命的符咒。只要揭開,自己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在不久之後,被不知名的可怕魔法撕扯成為碎片!
當得知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師的訊息時,他確實是有過那麼一點點的不祥的聯想,不過很快就被他當成是自己的神經過敏而棄之腦後了,因為對於自己的那個空間絞殺法陣,他有著充足的信心,事實上傳說中只要有著足夠的能量,這神祗傳承下來的法陣甚至可以將一個半神等級的大敵直接絞殺,更何況對付一個剛剛踏上神途的邪神的選民……
可是這又怎麼能怪他呢?現在是亂世,亂世之中的人才總是兩倍三倍的出現,即使有個**師也沒什麼了不起得了吧……而且卡爾卡薩克那個報告之中的某些部確實是讓他產生了某些既定的印象——那個人是個至少三十歲以上的中年人……
密探頭子重重的搖了搖腦袋,他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個死鬼老爹的一句箴言:“做這一行,就應該是懷疑一切,調查一切,即使是某一天你死了,在見到維捷絲的一瞬間,也應該萌生出關於她身份的猜測才對,至於說出現在你的面前別的神祗,就更不用說了。”
即使眼前這一關能夠安然度過,他恐怕也無法逃過女皇陛下接下來的責難,畢竟為了那位培羅的選民小姐捲入那場絞殺的事情,自己身上的聖眷已經所剩無多……而現在那個他賭咒發誓已經死亡的對手,竟然還活蹦亂跳的在女皇面前大放厥詞,自己這個下場如何,恐怕也就沒有什麼懸念了……
儘管要找到一個合格的密探頭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畢竟自己還不是唯一一位通曉這個組織所有機密的人物……早知道如此,自己就應該傾其所有的,即使將那些作為種子的詛咒師都用在這裡也在所不惜……
儘管全身都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不過,多年在危急中翻滾的經歷,讓這個資深的密探還沒有喪失最後的一絲細微希望,深吸了一口氣,他輕輕的收緊每一寸的肌肉,開始不動聲色的向後退去。
“維斯珀閣下,值此國難之際,您能提供如此之大的貢獻,足見深刻的愛國情懷,實在是萬民之表率……所以嘛,老朽失禮的詢問一句,您做出這樣的貢獻,是否有何種需要帝國為您解難之事?……當然,可能您早就已經向陛下做出了陳請,不過老朽只是隨同女皇陛下前來,還沒有了解閣下的要求,失禮之處還望見諒啊,哈哈……”
克蘭福爾家族的族長不緊不慢的開口道。這位老貴族的臉上洋溢著微笑,只是不為人知的,他的雙手籠在一起,手指不斷玩弄著兩枚翡翠戒指。
幾十年在貴族圈子中翻滾,巴特卡普?馬洛裡?克蘭福爾早就已經將自己的心性鍛鍊的鐵絲般堅韌,不像西路普伯爵那個傢伙那樣容易激動——從以前開始,那個喜歡精打細算的傢伙就很容易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頭腦發熱,像是一隻目光細密但短淺的土撥鼠,因此他這輩子本來也就是縮在皇宮裡當個內務總管的命,如果不是這一次的西北戰爭和皇室分裂,他也沒有上位的機會……
好處越大,代價自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