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個忙,我有一個朋友,想在你這兒發篇稿子。文以勒遞上一支菸,先看稿再說嘛。你真是無事不登三寶 。阿圖說,她已經把稿子放到你們這裡半個月了,我要她問問,可她最不願去煩你們這些編輯,還說合適自然會發,我不信,你們恐怕看都沒看。你不知道這與她評職稱有關,來,我知訴你她的名字。文以勒彈著菸灰笑,她是你什麼人,你這樣熱心。阿圖扯了扯領帶,嗨,她是我“老婆”朋友的朋友,沒辦法,我得幫忙,不過,你放心,她寫的東西絕對不差,我不會為難你的。
在一個叫緣份的地方遇見(2)
文以勒盯著阿圖看:你老婆?什麼時候的?
和我同居兩個月以上,我就命她為老婆了。阿圖做著手勢。
阿圖啊,你也應該成家了。文以勒認真道。
成家,我他媽當然想啊,可沒有找到最佳人選,打死我也不幹。像你,結了婚離婚,還不如我這樣。不就是一張紙嗎,要那玩意幹嘛。阿圖很激動。
是,沒錯。你的事還用說嗎。文以勒爽快地說。
那好,這是小瑙的電話,有事你直接和她聯絡。阿圖說完就拖著文以勒去吃晚飯。一路上,還對文以勒說,這不是為求你幫忙才請客,是老同學聚聚。
其實小瑙的那篇稿子,責任編輯已經編好,準備安排到下期發。文以勒就想把這個情況告訴阿圖,讓他放心。可阿圖近幾天又已出差,文以勒只好將電話打到小瑙的單位。這是一家電子出版社,電話是小瑙接的,文以勒就把稿子的情況對她說了,對方說謝謝,文以勒回了一句不客氣就結束了通話。
沒想到小瑙第二天到了《我們》雜誌社,文以勒一見覺得有點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見過。小瑙說她的稿有一處地方需要改動,責任編輯不在,文以勒就給她找出了稿子,小瑙便俯在桌上動起了筆。文以勒忍不住看她,他終於想起來了,脫口道,是你,那天我請你學雷鋒,幫我撿球。小瑙抬起了頭,她的眼珠轉動了一下,撿球?哦,對,原來是你?文以勒點點頭。
是啊,是很有意思。小瑙笑起來神態很可愛,成熟中顯露一種自然的天真。文以勒今天卻不敢正眼望她,總是將目光有意地移開,說話時眼睛只看著小瑙的手,那雙手確是好看,細而修長,彷彿間這隻手彈起了文以勒心中的音符,奏響了一支奇妙的樂章。文以勒按住內心的愉悅與小瑙說著話。看來小瑙對《我們》雜誌很是瞭解,且非常懂行。
你如果來當我們的總編準行。文以勒開起了玩笑。
別說得我太慚愧,我這人受不起恭維的。小瑙笑道。
真的,你的文章寫得不錯,我從不說假話。文以勒又補充一句。
我這人同樣受不得鼓舞,小心我會再努力。
那好啊,我們一直在努力。文以勒輕鬆地說完這句話之後,突然有了一個念頭,他想請小瑙一起去吃餐便飯。不過小瑙很快謝絕了他。文以勒順便將她一軍,你發了文章也該請客吧。小瑙又很快回絕了,但不是今天。
是啊,不是今天,才認識你就想入非非了,文以勒開始嘲笑自己。於是,文以勒便說,我送送你。和小瑙並排走在雜誌社辦公樓那長長的走廊上,文以勒有一種很陶醉的感覺,無論從外表氣質還是內才上,都覺得自己與身邊的小瑙很般配。要是這長長的走廓沒有盡頭多好,可很快他們就出了辦公樓。文總編請留步。小瑙撐開了陽傘。文以勒伸出一隻手主動和小瑙握了一下,說聲慢走便昴首闊步地走開了去。他的步子走得鏗鏘有力,他的全身此時張楊著一種久違的陽剛之氣。
等阿圖出差一回來,文以勒就向他打聽了小瑙的情況。
怎麼,你想騷擾有夫之婦,挖社會主義牆角?不行不行。阿圖的魚眼睛快要鼓出來了。文以勒表情失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