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腮盯著他。
“這個副作用,除了失明以外還有什麼嗎?”
“嗯…還有就是我暫時用不了占卜術了,時間我也不知道,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副作用。”唐沢流語氣平淡。
五條悟沉默,突然站起摸了摸唐沢流的腦袋。
“……喂,你幹嘛也上手?”唐沢流無語的抓住五條悟的手。
“抱歉啊,原本說好我會保護你的,結果卻是這樣……”五條悟其實很自責,明知道少年身體不好卻還是將人拉進了這個危險的地方,還沒有保護好他,無論是作為老師還是保護者,都太失格了。
“不,我也沒說過需要你保護我,而且咒術界又不是你做主。”唐沢流倒是很淡定,“這種程度的試探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們到底讓你占卜了什麼,反噬那麼嚴重。”
“嗯……”唐沢流神色微妙,“這個暫時保密,不過可以告訴你我看到了很有趣的東西,等我的能力恢復再告訴你。”
“誒好狡猾,我現在就想知道”五條悟成功被勾起了好奇心。
“不行就是不行。”
又和五條扯了下皮,對方在唐沢流這裡逗留了十來分鐘後,終於被趕出門了。
“老師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吧,不用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我很好,不用擔心。”
五條悟在門外無奈地聳肩:“真不坦率。”
不過確實,作為特級咒術師的他還有很多事情,只好拜託住在唐沢流旁邊的狗卷棘和順平好好照顧他,就離開了。
五條悟走後,唐沢流才真正放鬆下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整個人懶洋洋地躺在床上。
他並沒有說謊,占卜天元后因為其維度已經與常人不同,加上龐大的記憶,讓他確實受到了反噬,不過也沒那麼嚴重,不過是一個月失明加上這期間無法用占卜術而已。
失明算是個意外因素,之前唐沢流確實不清楚會有這個,不過無法動用占卜術正好符合他的心意,就算高層不搞事,他也會想辦法‘反噬’一次。
當然,一碼事歸一碼事,唐沢流早就將他吃過的虧記在小本本上了,以後總有機會找回來。
這次事件也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留下一個破綻,和一個理由。
魚餌已經撒下了,就看魚什麼時候上鉤了。
接下來幾天,唐沢流因為失明問題暫時只能待在宿舍,由順平和狗卷棘輪流照顧他,大家都聽說了唐沢流暫時性失去了視力和能力,對高層的所作所為非常憤慨,尤其是真希,拉著他罵了好久的爛橘子,唐沢流對此哭笑不得,但也接受了她變扭的好意。
時間過了大半個月。
某天夜裡,唐沢流突然注意到整個學院範圍被降下了賬,他知道,自己等待的那個機會終於來了。
宿舍的窗戶無風自動,啪的一聲從外面開啟。
“喲,初次見面。”穿著袈裟的詛咒師破窗而入,踩在窗臺上,眯著眼笑的時候神似打著壞算盤的狐狸,“你就是,咒術界藏起來的占卜師嗎?”
膚色如同髮色一般蒼白的少年坐在床邊,無神的黑色眼眸聞言轉向夏油傑的方向:“你是?”
“不過是區區一個小偷罷了。”夏油傑低笑一聲,毫不客氣地闖入房間,把唐沢流抱起,“好了,我們要跑路了,趁著悟還沒有回來。”
唐沢流安靜地待在他懷裡,在夏油傑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嘴角。
你看,魚這不是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