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幾年過去了,也不知道文皇帝現今又是個什麼模樣。
距離文皇帝七十大壽的壽宴還有幾天。京城裡面已經滿是喜慶,蕭盛也出門四處去看了看,不過他現在身份特別,也不方便竄門子,就只好四處跑酒樓。嘗美食。
這日子倒也算平靜逍遙。
但這份逍遙,偏偏大文皇帝壽宴的前兩天被打破了。
這日,蕭盛如約回府,不見十七嬉皮笑臉的竄出來,很有些不適應,喚卅九,卻也不在。蕭盛挑了挑眉頭,徑直往十七院子裡去了。
想尋著年愛小姑娘,問問他們哥兒倆去哪兒玩耍去了。
距離十七的院子還有些距離,十七猛然聽見了十七的聲音。
“卅九,你說這事兒咱們該怎麼辦?”
蕭盛挑了挑眉,心裡好奇是什麼事情,跑這兒來躲著,明顯是不想讓她知道啊。
好奇佔了上風,蕭盛屏住呼吸,貼著牆壁站著,在後面聽壁腳。
等了好久,才聽見卅九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不相信穆大人會做這樣的事情。”
十七頓了一下,聲音有些艱澀:“我也不相信,可是苗疆那邊報回來的訊息,確實是說那個人去見了穆大人。他們原本也不相信,所以是再三確認了之後才發信回來的。”
有杯盞被放在桌面的聲音,聲音很大,顯然拿杯子的人情緒也不穩定。
卅九道:“穆大人先前的行蹤是到哪兒的?”
“先前是跟雲老一塊去了洞庭,後面就沒有訊息傳回來了,但是從洞庭到苗疆也非常便宜,所以……”
“我們是穆大人和蘇大人帶出來的,他們對我們都是恩人,你讓我怎麼相信有一天穆大人會跟通敵賣國聯絡起來?”
十七這回停頓了很久,“卅九,之前主子去找樓煩王的時候,問和他接洽的人是誰,樓煩王信誓旦旦說是穆大人。當時主子說可能是誰易容成了穆大人的模樣,這才讓樓煩王誤以為是。但是我們都很熟悉穆大人,苗疆的人如果不是足夠確定了,肯定不會報回來。若真是易容,怎麼會瞞得過他們?”
卅九也停頓了很久,“所以,你是在懷疑穆大人了?”
十七:“我……我只是覺得若是穆大人,肯定有難言之隱。”
卅九微微一嘆,“你會報給主子麼?”
十七:“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我還找你來做什麼?”
卅九:“你報給主子,這事兒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怎麼可能?主子也是穆大人帶出來的啊。木葉的勢力,如果不是穆大人,主子怎麼會接手得這樣順利?主子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啊。”
“你怎麼這樣糊塗?如果這是真的,就跟乾元四十九年蘇大人被害致死有關,關係蘇家上上下下十二條人命,主子的父親母親都因為這場變故去世。這麼大的家仇,你認為主子還會冷靜?”
“那……不報?”
卅九被梗了一下,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
有東西碰上桌面的響聲。並不是杯盞,倒像是骨肉。蕭盛猜想是卅九手肘撐著桌面,抱著頭。
卅九苦惱時候的招牌動作。
蕭盛突然想到她種蠱之後,穆澗帶回來苗疆的年愛哲。他走的時候跟蕭盛說的話,蕭盛現在還記憶猶新:
“暮歸,若有一日,你發現你身邊的人懷揣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你務必得以己度人,切勿太怪罪於他,行麼?”
那個時候穆澗顯然是要找他要一個保證。不過那個時候蕭盛懵懵懂懂,根本不清楚這裡面究竟隱藏著什麼,只是隨口應了而已。
而姬籬派穆黎去辛闕府上,去接近他,是不是也在懷疑穆家。所以想要找出證據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