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縮成一團,吩咐人給拿了被子過來。”
“哦,知道了!去忙吧!”林樂容輕聲說。
“小姐瞧,那是什麼?”藕心說著,快走了幾步,從地上撿起了一樣東西,拿給林樂容看。
“應該是周姨娘的耳墜子!”蓮心也湊過來瞧。
林樂容看了看那耳墜的樣式,正是周清蘭常戴著的那副。上面是用金子壓成花紋,花蕊中間鑲嵌著一粒珍珠,耳墜很長,戴在耳朵上搖搖晃晃的,特別像周清蘭招搖的個性。
“是她的,也算是她生前喜愛的物件,找個人過來,幫她放在身邊吧!”林樂容說。
“是!”
藕心答應著,就要去叫人。
“等等!”林樂容忽然覺得不對。
她記得,那花蕊中間是有顆珍珠的,怎麼那珠子,竟然不見了!
林樂容伸手接過藕心手上的耳墜,一步步走到周清蘭身邊。
周清蘭此刻已經被人放平,林樂容刻意躲著她那張略顯猙獰的臉,往她耳邊看去。
周清蘭的左耳邊,依然帶著那隻耳墜。沒錯!正是有一粒珍珠!
“去找找,看看地上有沒有珠子!”林樂容立刻吩咐道。
藕心和蓮心也不說話,兩個人捱得很近,一點點地找著。
林樂容知道,在這柴房裡,藕心和蓮心都是有些膽怯的。
她也不願意在此地久留,但,她心底卻升起了了疑雲。
今生,她倒是還沒聽周清蘭顯擺過這副耳墜兒,但是前世,周清蘭可不止一次地說過,這耳墜,是沈羿風送給她的,據說那上面的珠子,還是沈羿風親自為她穿上的。
難不成,是周清蘭覺得沈羿風不僅不信任她,還見死不救,再也不管她了!羞憤交加,在臨死之前,狠狠地拽下了這耳墜?
藕心和蓮心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顆珠子,回到林樂容身邊,搖了搖頭。
“算了!”林樂容說著,將耳墜收了起來,又吩咐那幾個正要將周清蘭蒙起來抬走人。“將周姨娘耳朵上那墜子摘下來。過會子給她穿衣裳的時候,都給她換成新的!”
有個膽大的聽了這話,上前摘了下來,遞到藕心手中,藕心又交給林樂容。
“大少夫人,請回吧!大爺吩咐了,這間屋子先鎖著,等開春暖和了,要將蘭苑和這裡都重新翻蓋呢!”
林樂容點了點頭,又回去重新換了衣裳。用了飯,方才去瞧老夫人和劉夫人。
劉夫人告訴林樂容,昨日見過林樂容之後,周清蘭依然口口聲聲說她是被冤枉的,不肯就死。卻不知怎麼,竟又忽然自己尋死了!今早,倒把前去看守的人嚇了一跳。
“她應該是今日凌晨懸樑自盡的!外面天冷,也不能讓人一直在門口看著。羿風說,他是在亥時讓看守的人去休息。那時候。他還進去瞧了瞧。”老夫人低聲道,卻不肯提周清蘭的名字。
林樂容瞧著老夫人。
老夫人跟前世周清芷沒了的時候一樣,整個人都憔悴而蒼老,白髮也多了幾絲。想想。老夫人雖更疼周清芷一些,但周清菡和周清蘭兩個,也都跟她血脈相連,這死別之痛。最是磨人。
何況,周清蘭又在她跟前,服侍了好幾年。
“說起來。她在府裡這麼多年,我這心裡,也是怪不是滋味兒的。”劉夫人嘆息。“本想讓她走的體面些,誰知她的性子又這麼倔強。如今又要草草地葬了,我這心裡,也是過意不去。”
“那又能如何?得了癆病死的,怎麼能在家裡多停!”老夫人臉上木木的。
看不出憂傷,才是最大的憂傷!
林樂容瞧了一眼劉夫人。
“老夫人跟羿風幾個商議,對外只說周姨娘是得了癆病,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