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姐怎麼了?”
還沒來得及開車離開的人又返程回來,看見衛施一個人站在車邊望著另一方。
而另一方從她這個方向望過去,空蕩蕩的。
衛施被驚嚇了一下,也只是片刻而已,這麼多年娛樂圈混下來,這點臨場經驗還是有的,而且這人可不就是自己半年前招進公司培養的電影大學的學生嗎?這會兒渾身是血破爛不堪跟個女鬼似的站在自己跟前,說不嚇人是假的。
她要是沒記錯,一個月之前她進組了,給她推了一個小成本網劇的資源,現在應該正在拍劇才是。
“沒什麼,想到東西沒帶,你先走吧!”
那人聽衛施這麼說,點了點頭。
轉身離開,衛施看著最後一個人開車離開才拉開駕駛座的門將手中東西全都丟進去,繞至一旁看著蹲在地上魂不守舍顯然受了大傷的人。
“先上車。”
車門關上,衛施開啟車子的中控臺,準備將溼紙巾遞給她,想起什麼又將手中的溼紙巾丟在副駕駛。
側身望著後座抱著自己瑟瑟發抖的人:“你怎麼了?這會兒不是該在劇組拍戲嗎?”
“出什麼事兒了?”
“宋哥把我送到了導演床上,我不從,導演就打了我,我沒辦法,偷跑出來了,不知道找誰,只能跑回公司了。”
要是剛入行,現在肯定就報警了,到底是見識過娛樂圈的複雜不敢自己瞎動作。
衛施聽到這句話,嚇得腦子嗡嗡作響。
“宋岱?”他是公司挖過來的經紀人不錯,手中也帶了幾個新人,但不是那麼不靠譜的。
“嗯。”
“你確定是他把你送到導演床上?”
“我拍完戲的時候就聽見他在跟導演說我的事情,不會有錯的。”
徐輓歌長得清純,跟華濃這種可純可豔掛不同,多了一絲楚楚可憐,哭起來楚楚動人,是男人看了都會心軟的那一掛。
瘦弱的身子被長髮纏繞著,妥妥一個受了委屈的柔弱女鬼。
衛施凝著她,沉默了片刻,在心裡斟酌了一番利益關係,望著徐輓歌開始循循善誘:“公司一向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是宋岱的手筆,我們不會放過他,前提是,這件事情你自己準備怎麼辦?”
徐輓歌一愕,望著衛施有些無法回神。
呆愣了數秒,發生了這種事情經紀公司不該都是保大不保小的嗎?宋岱給公司帶來的價值比她大,衛施竟然肯為了她去處理宋岱,還問她怎麼辦?
徐輓歌愣了數秒鐘,一時間摸不清楚衛施這話是真是假,喃喃開口:“我準備怎麼辦?”
“恩。”
衛施面不改色,將主動權放在徐輓歌身上,小年輕剛出道,沒什麼本事也沒什麼經驗,就跟現在某某後整治職場差不多,不用跟她聊人生聊理想,也不用畫餅,給夠尊重就行了。
年輕小姑娘進娛樂圈不都是衝著名利來的?她拿捏徐輓歌不是妥妥的?
“我不想在宋哥的手底下了。”
“還有嗎?”
徐輓歌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了。”
不想將事情鬧得太難看,自己剛出道也沒資源積累,現在是公司願意捧她給她資源,要是不願意了,她還剩下什麼?
衛施沉默了數秒,嘆了口氣,將剛剛丟在副駕駛的溼紙巾遞給她:“擦擦臉,我送你回去。”
衛施送人回去,安頓好人已經快凌晨了。
華濃剛從溫柔鄉爬出來,任由陸敬安拿著毛巾給她擦著身子,跟只被人梳毛的貓兒似的舒服的準備昏昏欲睡。
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時,嚇得她一個激靈。
條件反射接電話,這個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