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
青鳥之後,又有百鳥冉冉飛起,追隨青鳥,徘徊不去,聲聲鶴鳴,給天玄峰增添了無數的仙意。
“”緣來緣去,終究躲不開!”
俯瞰著天玄峰山中那青色林蔭之中的陸馨和徐天銘兩人,一位老者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他身材矮小精瘦,紅光滿面,只有幾縷稀疏白髮掛在腦門之中。
這老者外貌不堪入目,但是一身行頭非同小可。他身上錦衣著身,一眼望去似被一層白色的雲霧籠罩。錦衣前方,繡著一幅山河圖案,後背繪畫風雲,領口隱約有靈鳥羽毛抽絲編制而成。如此穿著,更像是一個有錢的大戶人家老爺,哪裡有一點山間隱士的模樣?
除了這一身錦衣特別之外,老者的腰間還配著一個珠蚌。這珠蚌並非潛水的一般珠蚌,而且生長在十萬海域深處的深海珠蚌,能夠抵擋萬斤壓力的壓迫,是一件防禦性極強的法寶。至於他脖子之中佩戴的一顆念珠,傳說乃是當年佛祖坐化的時候,殘留在人世間的僅有的兩顆念珠,一在林音寺之中,另一顆想不到在這個神秘老者的脖子之中。但是看他的模樣,似乎將這顆念珠並不是太看重,只是隨意地把玩著。
總而言之,這個老者的身上,無一不是來歷顯赫的東西,實在可謂是錦繡滿身,珠玉遍體,仙風鶴骨,仙氣繚繞。他身上的這些法寶,虛無可隨便讓一個修為低下的修道之人嚇傻了眼。
漸漸的,老者的面色難看起來,似乎看到了什麼。
“仙果靈珍,奪天地造化,豈非你們來求!”
老者恨恨地說了一句,一改他剛才平靜端詳的面容。他這一頓足的含怒而發,非是有意,但是威勢已然不同凡響。他站立在天玄峰某處,浮於白雲之間,飄忽不定。
這一句怒意,卻與之前說出的一句,完全顛倒,只是不知道這老者為何前後神色差別如此巨大?
一怒而發,那老者飄然隱於山中雲霧。
一聲青鳥鳴叫,似乎從天緣山深處,發了出來。
這一聲青鳥鳴啼,立刻引來陸馨頓足仰頭觀望。只可惜,天上雲霧,縹緲無間,哪裡還看得清楚還有什麼?
她微微頷首,怔怔地出神了一會,這才轉頭看了一眼身邊扶住的少年徐天銘,滿心突然又堅定了許多。
她再次抬頭,凝望天玄峰的深處,良久不語。片刻之後,她似是隱隱發出一聲嘆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聽師父說過,世上存在一株仙靈朱果,長於神秘的天玄峰之中。仙靈朱果赤紅色,靈氣逼人,三丈之內紅光如血,宛如草莓一般,全身散發出熾熱岩漿的溫度,火毒厲害。仙靈朱果是天下神丹妙藥,比紫葩仙草略遜一籌,卻也有活血生肌,起死回生,去除百病的的神奇功效。”
“但凡靈丹妙藥之地,不是絕地,便是有兇獸鎮守。這天玄峰青鳥鳴啼,仙氣十足,便不是這絕地了。那麼,唯有第二種可能,那就是有兇獸鎮守,我得小心謹慎一些。”
陸馨這樣的想著,再次看了一眼扶住的徐天銘。
原來徐天銘替她擋了羅奇一劍,氣息奄奄,九死一生。陸馨不甘,心中痛苦萬分,但是她絕不願意就此低頭。想起世間存在的仙靈朱果,她也要冒險去上一趟,無論如何也要讓徐天銘好起來。
按理說,她應該前往仙弈山尋找醫仙白神農的。可是,一想到這個醫仙白神農經常外出雲遊,說不定去了見不到,亦或是無法醫治,這又如何是好?
兩難決擇之下,陸馨選擇了最近的天玄峰。蓋因靈聖山西北方向一出,便是大漠。而在大漠邊緣,則是天玄峰。
山間本無路,人走的多了,也就成了路。
這一句話,原本是描述一般的山峰的。可是像天玄峰這樣的山峰,卻完全不一樣,真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