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罷,這口氣好它媽的臭!”
白勝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無三字經,家姓,但是罵人這種事兒,就是表達那個意思,細節什麼的都不須深究。白勝知道這個“弟弟”好面子,所以也就特別落他的面子,罵的都是尖酸刻薄的話,打擊的也是段鈺引以為傲的地方。
段鈺氣的七竅生煙,不過剛才白勝出手用的是混元凌空勁,他雖然並不以為是遇上了先天境界的大高手,但卻也知道白勝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所以語氣還是較為慎重,並不曾立刻就回罵過去,而是怒喝一聲,縱身跳出了園林,直奔酒樓下奔了過來。跟著段鈺一起來的那群人,亦各自縱深,也都不走門,跳過了圍牆,緊追著段鈺狂奔了過來。
白勝酒樓上瞧了片刻,忽然撲哧一笑,對白雀兒說道:“瞧這些人跳來跳去,好像是一群猴子,而且奔跑的時候,還有各種姿勢,瞧那個好似馬猴,那個好像是猩猩,那個就比較醜,應該是學的狒狒……”
白勝這句話蘊含了真氣,響徹全場,那些人多少還都以自己輕功為傲,施展各種身法,也都覺得應該是姿勢飄逸,雄峻精奇,就算用動物比擬,也該是如狼似虎,或者仙鶴大鵬這類的“英俊”獸類。哪裡想到白勝一句話就把他們都歸入到了各種猴子裡。管閻浮提世界的猴子種類跟地球上並不相同,但偏偏這些猴子,閻浮提世界也有,而且都是極為醜怪的猴子,還不及地球上同名的同類生的好看。
一個名叫汪潮江湖大寇,輕功僅僅比白菊花稍遜半籌,故而雖然起步比段鈺要慢,到了酒樓下面卻已經追了尾相銜。他也不知好歹,聽得白勝如此嘴炮轟人,亂開地圖炮,便把後背上的包裹一拍,登時有七八截短棍飛出,他的手裡就如變戲法一樣,被他旋凝成了一根龍棒。
汪潮把龍棒一抖,連人帶棒就挾帶一股迫人的氣勢飛身上來,一個照面就下了殺手。
白勝伸手一指,便出了一道捆仙繩的法術,這種法術乃是《赤城雜攝妙用陽符經》所載的旁門法術,能把法力化為無形長捆縛敵人。汪潮躍身半空,忽然感覺手腳都被一道看不見的繩勒住,心也甚吃驚,猛然一聲大吼,把周身竅穴的真氣一起迸,白勝只是微微覺得手的法訣一鬆,捆仙繩的法術居然被此人給硬生生震破。
白勝雖然知道武功高強之人,往往可以憑藉一股真氣,抗拒比較粗淺的法術,但卻沒想到自己居然真能遇上這樣的猛人。他心底也不由的讚歎一聲,順手一拍,仍舊運起了混元凌空勁,出了一招天蛇吞月。
汪潮崩散了捆仙繩,已經穩不住上衝的勢頭,長棍一點,就要借勢退開,重整旗鼓。但就這個時候,白勝的混元凌空勁已經拍到。白勝的武功出神入化,就算幽之地的帝魂也不是對手,何況這位大寇汪潮的武功,不過才練通了周身三四十處竅穴,縱橫江湖已經足夠,要白勝面前維持場面,那是遠遠的不足。
白勝這一記天蛇吞月,真氣化為長蛇,一擊拍出,就要把汪潮連人帶棍一起拍翻,這位江湖大寇汪潮人半空,猛然丹田力,掌的龍棒自肋下閃電穿出,和白勝的凌空真勁硬拼了一記。雖然他立刻就被震的飛退,人半空翻翻滾滾,跌出去十餘丈之外,但也讓白勝略略有些驚訝。
白勝出手並不想殺人,他雖然不忌憚殺人,卻非是濫殺無辜的性子。一個才見面的人,就算得罪了他,也還未到了罪該萬死的地步,所以他剛才那一招天蛇吞月是留了手的。但汪潮竟然能夠萬無可能的情況下出手反擊,化解了他七八分的真氣,後雖然摔出去的狼狽,卻保得自身毫無傷。此人的反應之敏銳,應變之機巧,遠遠超過他的武功水準,讓白勝登時高看了兩分。
汪潮的武功自是遠白菊花之上,但仍舊一個照面就落敗下來,登時讓那些人都生出了幾分古怪來。段鈺心底微微一寒,卻把腰間的佩劍緊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