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除非那人註定了是個窮兇極惡之輩,身上藏有危險品和各種武器。
白勝遇上要殺了自己的人,他殺人越貨沒心理障礙,但若是何茉落他手裡,他就算一樣下手殺人,也不會這般身。就如他殺了翠羽仙子,腦子裡雖然轉了幾個齷齪念頭,但實際上還是尊重了這位旁門出身的蕩婦的尊嚴。當然,白勝亦不會因為這點看不慣,而去見義勇為……誰特麼的知道,這會太陰散人是不是也關注這個方向?
就算太陰散人不出手,那位仙甲門的念夕空也非是易於之輩,白勝並無十足把握。
不得不去正面擔當的危險,去做了是正確選擇,只關乎智慧和決斷。不一定非要去面對,但可以有巨大利益伴隨,這時候的選擇就只關乎野心和貪婪。不是非要去面對,也沒什麼利益的危險……那只有傻帽才會去冒一冒。只有跟自己無關,但卻可以救無辜生命的危險,去義無反顧的做了才叫勇敢!
因為無辜有時候會被刻意無視,也有時候定義模糊,所以英雄往往總會被人說是傻帽,但定了性的傻帽很難便為英雄。
白勝不確定自己現去救何茉,會不會有人誇讚他見義勇為,一腔熱血,但他自己卻篤定的相信,自己這麼做了,十足十是傻帽。所以,他的選擇,就一直都躲旁邊看戲。
念夕空過了何茉的周身,何茉的法寶囊早就被太陰散人奪了,故而他一無所獲,除了那一張斬鬼符。但此物對念夕空來說,根本無用,白骨勾真教雖然也是符籙四大家之一,但跟仙甲門的道法迥然有異,他也駕馭不了這張斬鬼符,何況他的符靈鎧比鍾晗可要高明太多,兩件法器根本就不一個數量級上。
念夕空覬覦飛仙金舟,便是希翼能把這件法器得手,縱橫天下,無人可以匹敵。他不出來蓮鑰,仍舊不大死心,低聲喝道:“何茉夫人,你可要想明白,就算你藏起了蓮鑰,憑你的道行也絕無可能染指飛仙金舟。若是趁早交出來,或者我還能開恩放你一條活路,若是你再執迷不悟,我可就要動些刑罰了。”
何茉心底叫苦不迭,只能苦苦哀求,叫道:“那朵蓮鑰確實羅神君的那個晚輩段珪手,我若是有,怎麼都不會藏著不拿出來。蓮鑰的價值再大,又如何值得讓我得罪自家老爺?念夕空道友如何一定就不肯相信……”
念夕空神色變化數次,終於冷冷一笑,說道:“既然你堅持不肯交出蓮鑰,我也只有動用些手段了。”
一百七十二、攻打天都峰(六)
念夕空全身都掩藏仙甲門獨門煉製的符靈鎧,他只是動了動手指,便有一道紅線飛出,落何茉的五官七竅之。這道紅線出烈烈火光,登時把何茉灼燒的慘不堪言。這道紅線所的火光也煞是奇怪,不燃實物,何茉的衣衫頭都絲毫無損,但卻鑽心抽髓,熬漿煉骨,痛楚到了極致。
何茉慘呼之聲,饒是白勝距離還遠,仍舊可以隱隱聽聞,他本來並不想管這件事,念夕空殺了何茉,他亦沒有出手的打算,但念夕空這麼折磨何茉,他就有些忍心不能。就如一則聞,說了某事故有多慘,死了多少人,大家看了未必有什麼難過,但配上幾幅慘況的圖片,這個心理衝擊就截然不同。白勝或者不是特別善良,面對想要殺了他的人,他也沒什麼心慈手軟,但是他絕做不到這麼去折磨人。“按理說,我應該不動聲色,雲淡風輕!可是我要是連這種事兒都坐視的下去,也真就不用做人了……去它媽的修仙,去它媽的道心,去它媽的殺伐果斷……老子瞧不下去了。”
白勝終究是抵禦不過自己的良心,一抖金霞幡濱飛遁了下山。
何茉這會已經慘叫的不能出生,只是地上滾來滾去,全身都被紅線一般的火光亂穿,肌膚絲毫也不能阻擋念夕空法術,沒一次紅光攢刺,都會讓何茉的痛苦攀至高的頂峰。她此時叫的已經不是求念夕空饒命,而是聲嘶力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