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暗暗點頭,當下望向吳毅,笑道:“吳局長,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
吳毅驚訝道:“是你!”
儘管很清楚葉鈞身份不凡,這從曾璐與胡有財的表現就能揣度一二,但吳毅始終不敢相信,眼前這位稚嫩的少年,竟然是當日審訊他,甚至指使人要爆他菊花的罪魁禍首!
葉鈞自然能揣摩到吳毅的心思,不以為意,笑道:“吳局長,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以往的事情還請見諒。”
吳毅擦了擦冷汗,乾笑道:“不礙事。”
咳…咳…
胡有財掩著嘴,輕咳幾聲,很明顯是告訴吳毅,別說一些沒必要的廢話。
吳毅會意,忙整了整神色,嚴肅道:“昨天我們去醫院探望陳橋,這傢伙起初還有所保留,一直謊稱自己患上肺癌,而且醫生也確診,說陳橋確實染上這種不治之症。不過,中途張嵩卻趕了過來,也不知道跟陳橋私底下說了些什麼,那原本看起來病怏怏的陳橋,竟然換上一副沒病似得神采奕奕,還告訴我,說他只是吸菸過多,肺裡不舒服,來醫院檢查而已,讓我別擔心。”
吳毅頓了頓,平靜道:“儘管陳橋沒說誇大病情是何目的,但這肺癌的病症,確實是虛報,這點毋庸置疑。”
葉鈞露出果然之色,當下微眯著眼,望著身旁的曾璐,笑道:“你有話說嗎?”
曾璐點點頭,然後展露出一副端莊文靜的模樣,輕笑道:“陳橋似乎對我很有興趣,趁著吳局長出門後,還一個勁讓我坐在他床邊。我順著坐下,他就在我大腿上毛手毛腳,我依著您的意思,沒躲沒藏,就當給狗摸了。”
葉鈞冷笑道:“好,今晚你們繼續去探望他,記住,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允許走出病房,直到十點鐘後,才可以離開。”
吳毅與曾璐沒問緣由,只是平靜的點頭答應,然後也不需要葉鈞提醒,兩人就藉故離開。
凝視著葉鈞若有所思的模樣,胡有財欲言又止,顯然搞不明白葉鈞下一步的計劃。
忽然,葉鈞笑道:“財哥,你有沒有辦法弄到一些艾滋病人注射過的針頭?”
胡有財的身子本能顫了顫,葉鈞這話多少有些嚇到他了,畢竟艾滋兩個字比癌症還要恐怖。起碼癌症能透過用藥、化療,興許有一絲機會治好,但艾滋,想都別想!
當下毛骨悚然盯著葉鈞不似說笑的臉龐,胡有財嚥了咽口水,艱難點頭道:“能,怎麼了?”
葉鈞沒回答,只是繼續問道:“那麼,有沒有值得信賴的護士?”
這話一出口,胡有財敏銳捕捉到一絲靈感,但還是無法理清頭緒,這隻差臨門一腳的幡然醒悟,多少有著水份,只能點頭道:“有。”
“好!反正這陳橋躺在醫院就是個病人,咱們就去給他打打針,用艾滋病人注射過的針頭,既然這陳橋這麼喜歡裝病,還盡裝一些絕症,咱們索性就成全他!”
“高!實在是高!”
胡有財猛拍大腿,當下豁然起身,笑道:“虧你能想出這麼陰損的主意,這可是典型的躲在背後坑人,而且還能坑得人半死不活。”
葉鈞苦笑道:“財哥,你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說實話,要不是這陳橋自個裝病,我也不會想到這法子,這可不能怨我,要怨,就怨他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就琢磨著,如果他發現自個染上艾滋,會不會還有心思惦記江陵河壩的工程問題?而倘若張嵩等人發現陳橋已無任何有用的價值,是不是還願意與陳橋分享這塊蛋糕?”
胡有財疑惑道:“什麼意思?難不成張嵩他們還會宰了陳橋不成?”
“這可很難說,畢竟陳橋染了病,政府方面肯定要派人替換掉陳橋的職務,明著是讓他安心養病,但實際上,卻是不希望再讓一個隨時可能死翹翹的貪官繼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