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澤沒有將康德與甲賀或者伊賀聯絡在一起,對他來說,這兩種專屬於島國的文化也只是存在於歷史當中,就跟京華普通人想的一樣,現如今不可能再有那種學武宗派是一個道理。
“康德先生,我這次過來,並不是來詢問藤原先生的去向,我知道他昨晚在露香酒吧裡出現過,還說今晚也會在那裡。”
“這與我何干?”
對於申令澤的試探,康德還是那不冷不熱的態度。
申令澤暗暗皺眉,笑道:“康德先生,藤原先生應該是你的徒弟,所以,我希望康德先生能做一次和事佬。”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康德略驚,搖頭道:“我跟藤原先生沒有任何的關係,希望你不要誤會。而且,之前我還跟藤原先生髮生了一些小小的誤會,所以閣下的請求,我辦不到。”
申令澤一愣,足足沉默了一分鐘,這一分鐘裡,他腦子裡閃過很多個念頭,最後才笑道:“好,咱們先不說關於藤原先生的事,我先說一下此行的目的。”
“請說。”
申令澤從公文包裡取出一小疊資料,然後推到康德身前。
康德平靜的拾起資料,匆匆翻了翻,就臉色陰沉道:“什麼意思?”
“我知道康德先生從事的職業,這些人,殺了,我願意付一筆高額的報酬。”
康德那無精打采的目光中猛然迸射出一股煞氣,一直注意康德的申令澤忽然升起一股危機感。正打算戒備,忽然,就驚恐的發現喉嚨被康德伸手擰著,這瞬息之間甚至於讓申令澤還沒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又或者說錯了什麼話!
“你知道我的身份,還敢來找我?”康德語氣與先前大相徑庭,冷颼颼的,讓申令澤背後發涼。
“我…康德先生…別…別急…聽…”
康德五根手指的力道越來越大,申令澤在承受著強烈的窒息,當他意識到很可能會慘死在康德手中時,忽然,一聲厲喝傳來,“住手!”
強烈的生機蔓延至申令澤身上,當吸入一口空氣時,申令澤才意識到這個世界的美好。他剛才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還偏偏死得不明不白。
驚恐的退了好幾步,一直咳嗽的申令澤再次抬起頭望向康德,毫不掩飾心中的那抹忌憚。
同時,申令澤也在回憶著先前到底有沒有說錯話,可不管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說了什麼,竟然讓康德情緒如此暴躁。
不理會申令澤驚恐的目光,康德步步緊逼,直到把申令澤逼到角落裡,才陰沉道:“說!你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
“是露香告訴珀及,珀及再告訴我的。”申令澤沒有朝關上門的香婆婆投去感激的目光,對他來說,這一家人都是瘋子!
“她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份,你如果不老實交代,你會死在這裡,明白嗎?”
“明白!”
“好,我問你,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是…”
申令澤有些欲哭無淚,他後悔來之前怎麼不隨身佩戴一把手槍?為什麼不帶上幾個跟班,就冒失的跑到這瘋子的家裡!
“好了,康德,你確定他真的知道你的身份?”香婆婆擺擺手,慈祥道:“這位先生,你告訴我,露香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
小命捏在別人手裡的感覺很不好,但申令澤還是配合道:“她說你是劊子手,殺過人,很可能是一名職業殺手。”
死死盯著申令澤好一會,康德與香婆婆才互視一眼,很快,康德就陰沉著點點頭,“沒錯,既然被你洞悉了我的身份,我就要搞清楚你真實的來意。不過,我已經打算金盆洗手,不會再幹這種事,請回吧。”
申令澤暗暗鬆了口氣,當下也不多說一句話,拾起桌子上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