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尷尬的白文靜,緩緩道:“說說看,現在的形勢嚴峻到什麼程度了。”
這次白文靜沒敢再話裡有話,解釋道:“就在前陣子,兩個派系中屬於中上層次的成員,只要是有公職在身的,都陸續被調往縣級市,這種明升暗降的伎倆做得實在太明顯了,也就是那時候,我們才忽然警醒過來。緊接著,帝陵就讓沈伯仁打了一通電話過來,說是目前京里正秘密召開了三次會議,談論的話題都圍繞著兩個派系,帝陵也因為這事,已經被找去問過兩次話,也正是這樣,帝陵才肯定,京裡要採取行動了。”
“哦,那最近呢?”胡安祿依然很平靜。
“最近,似乎情況有所改觀,但相信這種改變不會維持太久。”白文靜深深的看了眼葉鈞,然後道:“這還多得感謝董老爺子、鍾書記以及那位國務總理,是他們竭盡全力想要平息這場風波,不過,除了國務總理,另外兩位就算影響力還在,可終究是遠離北方那個圈子太長時間了,所以成效不大。最關鍵的,似乎那六位,除了國務總理,已經兩位保持中立,餘下三位,都是持肯定意見的。”
“這麼說,只要能讓那兩位保持中立的站在你們這一邊,不就能平息這場風波了?”胡安祿似笑非笑道。
“哪有這麼容易?”白文靜乾笑著應了聲,然後道:“我們現在也是站在風口浪尖上,這事拖得時間越長,就越不好辦。”
“那我就想問問了,找我來,又能改變得了什麼?”胡安祿翻臉比翻書還快,之前還是陽春白雪,此刻卻是陰風怒號。
白文靜暗暗頭疼,他猶豫良久,始終吱吱唔唔的不願說,或者說,是難以啟齒。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來這不是猜你心思的。”胡安祿陰沉著臉道。
“是這樣的,胡叔叔,我們是想讓你幫忙爭取那保持中立的一位,這事,也只有你能辦到。”白文靜有些慚愧道,這種慚愧讓葉鈞相當的意外。
胡安祿深深的看了眼白文靜,起初他有些疑惑,可很快,他就微眯著眼,臉色更加陰鬱了,顯然,他已經猜到白文靜口中的那一位是誰了。
“不可能,我辦不到。”胡安祿的情緒有著難以抑制的激動,這是葉鈞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胡安祿也會因為別人說出某句話後,導致情緒不穩定到這種程度。想想看,一個能將殺人當成一門藝術,跟別人談笑風生的人,豈會因為一句話而將本心暴露到這種地步?
無疑,胡安祿就是這樣的人,所以,葉鈞更好奇了,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能讓胡安祿激動到這份上。
只可惜,胡安祿沒有繼續說下去,一巴掌將桌上的茶杯拍翻後,就氣呼呼的起身離開,留下一臉欲言又止的白文靜,跟丈二摸不著頭腦的葉鈞。
等胡安祿離開後,葉鈞才詫異道:“白叔叔,你口中說的是誰?怎麼胡伯伯情緒這麼激動?”
“這事,說來話長呀。”白文靜嘆了聲,坐下來喝了口茶,這才道:“小鈞,相信你也知道左叔叔跟胡叔叔是因為怎樣的誤會,才鬧出這麼緊張的關係吧?”
“知道一點,似乎是,因為一個女人。”葉鈞試探道,他隱隱猜到了一些什麼。
“沒錯,就是這個女人,她就是那位持中立立場的大女兒。”
白文靜的話讓葉鈞徹底啞巴了,他現在終於能理解為何胡安祿會暴露出那麼激動的情緒。如果歷史能夠不殘酷的維持下去,搞不好,現在的胡安祿,很可能還是那位持中立立場的大佬的女婿,甚至胡有財還可能多出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或者妹妹。
“白叔叔,這事我可幫不了你了,你自己想辦法吧。”葉鈞抱著頭,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這讓白文靜更鬱悶了。
“罷了,這也是為了爭取主動,如果實在不行,只能另想辦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