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相當意外的神色,他虛弱的四處望了望,然後自嘲道:“萊切爾先生呢?怎麼沒來呀?”
葉鈞說這話的自嘲之色絲毫不差的落在所有人眼裡,除了壓根不懂洋文跟內幕的陳院長,其他人包括李楷,都以為葉鈞誤解萊切爾竟然沒來探望他,心存不滿。
不過葉鈞真實的心情無非是盡力給萊切爾辦事,卻沒想到被出賣還被暗殺,不過總歸是自嘲,這絕對是廢物再利用,恰巧利用得恰到好處,因為這神色沒有任何的虛假成分,很輕易的就取信了眾人。
“小鈞,你誤會萊切爾先生了。他,他也遭遇到不測了。”李楷的語氣有些低沉,他沒用粵語,而是用的英文。
葉鈞露出詫異之色,緊張道:“他嚴不嚴重?該死的雜碎,是誰?該不會與我這起案子有聯絡吧?”
“他已經死了。”這時候,自稱萊切爾弟弟的金髮男人有些悲傷道:“葉先生,他的死跟你這起案子似乎有某種程度上的聯絡,不排除是同一個兇手作案,之所以不敢肯定,是行兇者的手法太過詭異了。”
“啊?”葉鈞這愕然的神色絕對不是作假,他很擔心會不會留下什麼把柄。
“之前兩起槍擊案,以及你的案子,所用到的都是槍。可是,我兄弟卻是被利器所殺,割掉了頭顱,還有他的保鏢,也是如此。至於其他人,不是心臟被刺,就是喉管被割掉,之所以說不敢肯定,就是因為一個是使用熱兵器,一個是使用冷兵器。”
這金髮男人名叫莫格拉,典型的西方優雅主義者,從他近乎潔癖的著裝以及不時用手卷握著嘴鼻發洩悲傷的情緒,就能看出一二來。
他的語氣雖說能感染旁人,尤其能讓人明白他內心的悲傷,可葉鈞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總覺得眼前的莫格拉很假,很會做戲。這種感覺很荒謬,有好幾次葉鈞都覺得是他想太多了,可是仔細一想,雖說人是有情感的動物,可如果情誼真在的話,那幹嘛當著這麼多人說這麼多話,浪費時間不說,還遲遲不進入主題,只顧著大談對萊切爾之死的悲傷情調,這顯然不是一個真傷心的人會做的事情。
因為,換做是其他人,尤其是那些真正感傷的西方人,以他們的習慣,會極力迴避這種一提到就酸楚的事情,西方人的思想主張給周邊的人帶來快來,而不是渲染悲傷,這是弱者的行為,這是祈求憐憫時才會做出來的懦弱,所以,葉鈞認為,莫格拉是在譁眾取寵。
估計,萊切爾的死,對他來說,搞不好還可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是爭奪家產嗎?是爭奪權利嗎?
估計都有吧。
葉鈞暗暗冷笑,可緊接著他就心生警兆,如果這一設想成立,如果萊切爾有著這麼一位不甘平凡還擅長做戲的親弟弟,那麼,上次在港城聘請殺手暗殺萊切爾的有沒有可能是莫格拉?
如果真是他做的話,那麼他就有足夠的證據認定這次的暗殺行為絕不可能跟上一次的有聯絡,那麼他會不會以這個做突破口,找出蛛絲馬跡?然後,順順利利把謀害萊切爾的罪名洗清,並藉此徹底擺脫上次買兇暗殺萊切爾的隱患,雖說信任翅翼僱傭軍不會出賣僱主,可誰又能保證這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麼莫格拉,不容易對付啊。”葉鈞忽然升起一種很不爽的感覺,他不由鬱悶的想著為什麼這些豪門望族出來的人,都是這種典型的人前君子人後小人的陰刀子?
“我想問一問,關於整件事,葉先生,你覺得誰最有可能犯案?”莫格拉坐了下來。
“說不準,我應該沒什麼仇家的,原本,在不知道萊切爾先生出事前,我還以為是這次賭王爭霸賽引起的,應該是某些大勢力偷偷搞外圍,透過這種讓人不恥的行為來影響賭賽的進度跟格局。”
葉鈞眯著眼,裝出副很難受的樣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