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顯然是預料到了大限將至,將僅存的悲、離帶走,也就是說,這裡並不是徐福的墓地。”
說完,他望向夏師師,道:“夏小姐,剛才你說奇怪的地方,是不是碑上的那塊黑石?”
“對。”夏師師點頭道。
經趙欽思這麼一說,眾人才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塊紅石上,它看起來就像是雕刻而成的,原本,雕在碑上也是很正常的,尋常人也不會太在意,可既然夏師師跟趙欽思都說奇怪,那就必然有不尋常之處。
“這是彩繪,可用在這碑上,就顯得有些怪異了。”趙欽思解釋道:“整塊碑,都是清一色的原石製成,如果需要用到彩繪,那必然不會只侷限在一處,這樣初看或許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可仔細想想,就太古怪了,尤其,用的顏色,還是黑色。”
“這又代表什麼?”安倍正康一臉的虛心討教。
“既生,亦死。黑色,代表著死亡。”趙欽思徑直走到碑前,輕輕撫摸著那塊黑石,然後略一用力,竟然將這塊凸起的黑石旋轉起來。
轟隆隆…
地面傳來一陣劇烈的顫動,只見邊上的墳包彷彿塌陷了似的,被掘開的泥土也順勢陷了進去。
直到顫動停止,眾人高舉火把一看,先前的墳包哪裡還在?餘下的,只是一個可供兩人並肩行走的道口,以及深不見底的階梯。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冢
在場的人,沒有誰提議進入這個看起來像是地下室的神秘去處,儘管種種跡象表明,搞不好徐福真的研製出了長生不老藥,不然光是活到三國時期,這前後跨度的四百餘年就足夠說明一些問題。可是,就因為太過神秘,才讓眾人進退維谷,這源於胡安祿的一句話。
“埋葬歡、合的地方,充其量只是給你栽一屎盆子,那埋葬悲、離的地方,又會設下什麼樣的陷阱?”
一想起這話,饒是剛剛折返回來的夏春霖,也是露出緊張之色,壓根不敢輕邁雷池。
“葉總,要不你去試一試?”夏師師笑道:“以葉總的實力,再加上那足以逆天的運氣,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葉鈞翻了翻白眼,道:“就算是小問題,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我不去。”
“膽小鬼。”夏師師撇撇嘴,不過也沒再勸說。
其實在場人都認可葉鈞這句話,不死也脫層皮還真的就只是小問題,萬一搞出大動靜,搞不好整個洞穴都要塌陷,到時候,在場的他們,都得被活埋在這。
趙欽思忙著跟安倍正康商量,前路就擺在這裡了,是進是退還真的難以做決定,兩人其實觀點都一樣,自然是不願意錯失這次的機會。可問題是,一旦闖出大麻煩,搞不好他們就得團滅。
經過先前的一樁樁事,兩人都很清楚,這次合作確實利大於弊,安倍正康鑽研得多,也通曉京華各個時期的文字,但涉及到一些正史或者野史,顯然就不能跟京華本土人,尤其是趙欽思這種世外高人相提並論。京華這一方的人除了夏家某個招人厭的女人,在場的都有不錯的表現,這讓安倍正康很滿意這次的合作,就連先前持著不同觀點的坂本真源,也在不久前糾正了想法,尤其是葉鈞破譯了那盤古怪的棋。
“進去吧,走慢點,應該沒事。”胡安祿皺了皺眉,沉聲道:“不過我提議要留出幾個人來,免得到時候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胡安祿的提議很快贏得了眾人的同意,華梅跟趙欽思各自指派幾名弟子出去守著,如果出現問題,就立刻下山搬救兵。至於安倍神社那邊,自然也是指派了兩名神社成員,以及一些甲賀上忍到外面候命。
“我來帶路吧。”
趙欽思忽然站了出來,道:“搞了這麼久,我也該做些貢獻了,你們都跟在我身後五米外,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