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聲不響棄你而去,剩下你一人做老姑婆。」
尹白一點不怕,只是笑。
韓明生一顆心被她笑得又軟又蘇。
「這樣吧,」韓明生說:「我請她們喝咖啡,大家一起出來。」
尹白也學乖了,「我們一向單獨行動。」
「那麼你一個人赴約,半小時後我在樓下等你。」
「好的。」
尹白放下電話,又操弄一下舞步,便推說有事,換件衣服外出。
稍後臺青也接了一通電話,亦跟著出門。
只剩下描紅一個人坐在客堂裡把玩扇子,哼著適才的曲子。
沈太太看見,笑著說:「真沒良心,丟了你一個人?」
描紅轉過頭來,「嬸嬸,請過來。」
「有沒有想家?」
描紅點點頭。
「到了那邊接上功課就好了。」
「真希望早點去。」
「不一定呵,在香港先受一下西方文化洗禮,自有好處。」
「嬸嬸,尹白與臺青都有自己的家,獨我寄人籬下。」
沈太太笑道:「你不該這樣見外,莫非要我把尹白派到北京去替你。」
描紅笑了。
「一家人三個女兒並不多,你別多心。」
「祖母問我還回不回去。」
「你怎麼個打算?」
「我不知道,說不上來,見一步走一步罷了。」
沈太太安慰她,「人人上午不知下午的事,上天有安排。」
「嬸嬸,到了加拿大,我仍跟你住。」
「好好好,四個房間,任你挑選,不過你二叔的意思是——」
「嬸嬸。」
沈太太笑,「行,只要你高興,不過你二叔的房子才大才美呢,地段也高貴。」
描紅搖搖頭。
還是香港家庭比較適合她,一向與內地有接觸有了解,再說,香港人的靈活彈性舉世聞名,從尹白身上不知可以學到多少。
「不過,」沈太太叮囑:「千萬不要懷有偏見歧視。」
描紅答:「我明白。」
「也不要介意偏見歧視。」
「謝謝嬸母忠告。」
尹白稍後就回來了,手上提著點水果。
她笑說:「人家問我拿照片看,這才想起,我們三人根本沒有好好合照,不如明天就到照相館去。」
描紅的學生上門來,有她忙的,尹白不去打擾。
三人當中,臺青無疑最享福,她父親財雄勢厚,人未到,已經買好房子汽車在那邊,相形之下,連尹白都幾乎患起自憐症來,不要說是描紅了。
這次臺青轉校,看樣子她父母要一直陪到入學才肯走,屆時偌大房子,想必要找家務助理,尹白看過臺青的一雙手,水蔥似,柔若無骨,摸不到關節,但願她懂得燒開水。
問尹白疼哪一個多些,當然是描紅,臺青擁有太多太多,堪稱是個幸運兒。
臺青回來的時候天已黑透,描紅還在書房與學生糾纏,尹白捧冰茶進去給描紅,臺青看見,嚷著要。
尹白問:「你去撒哈拉來?」
臺青把姐姐拉到一旁,「我去見紀敦木了。」
這根本在尹白意料之中。
看到臺青如此為難,尹白索性問:「你喜歡他?」
臺青十分煩惱,「我不知道。」
尹白倒相信她,少女往往不懂得自己的心,不然怎麼會那麼容易被異性乘虛而入。
本來尹白可以給臺青幾句忠告,只是此刻身份尷尬,不便置評。
紀君的手段當然勝過臺青學校裡那些小男生多多,那幹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