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了去往顧錯所在處的小路上,柳條一直在琢磨程露的情況,看這樣子,她是已經失去了味覺和痛覺,難道照此下去…所有的感官都會消失,甚至聽不到看不到嗎?她心中兀然一驚。
這就是俞璟一直沒有提讓她服用解毒劑的原因吧,他早就知道會成這樣。
柳條內心為程露惋惜和擔憂,卻什麼都做不了,她現在雖是強大了,但並不能治癒別人,而且她馬上要離開,更是管不了這件事了。
不過讓她更擔心的,卻是剛剛看到的陳璐對程露的態度,她似乎很是不耐煩。
難道程露在那些人眼中…真的已經是個累贅了嗎?
沒有時間給她多想,她已經走到了顧錯所在的大樓。
向士兵出示了通行證後她便走了進去,卻沒有看到顧錯,以往顧錯在監視器中看到她來了之後一般都會親自走下來然後和她一起上去的,這次卻沒有,她內心覺得有些奇怪。
“顧…”她敲了敲門,卻在看到裡面情景時自動噤了聲。
顧錯的辦公室內有個女孩。
這並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對那個女孩的態度,寵溺到幾乎可以用討好來形容。
挑挑眉,柳條慢步走了進去,“顧,你在幹什麼?”
“哦,是小條啊。”顧錯看到她滿臉的笑,“來來來,這是我的女兒,顧心。”
柳條驚訝,“你的女兒不是……”
顧錯笑道:“原來是我搞錯了,心心她並沒有和她媽媽一起…而是幸運地被人救了,今天終於到了這裡。”
柳條點頭,這就可以理解了,本來她就知道顧錯應該是一個非常愛女兒的人,這從他對自己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了,僅是一個寄託思念的代替品就可以那樣好,真身來了就更不用說了,更何況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應該會讓他更加珍惜。
“來,心心,叫姐姐。”顧錯微笑地指著柳條對那個看上去還不到15歲的女孩道。
女孩轉過了頭,叫了聲,“姐姐。”
柳條也笑呵呵地回了聲,卻立馬感覺有點不對勁。
顧錯臉上的笑容簡直要將人膩死,他對著小女孩道:“叫爸爸。”
“爸爸。”女孩叫了聲。
“再叫一聲。”
“爸爸。”女孩又叫了聲,和前一句絲毫不差,連聲調都沒有變化。
而她的臉上也一直保持著笑容,那笑容在柳條進門時到現在也是絲毫沒有變化過。
柳條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勁,這個女孩…太不像正常人了,她的動作和語言都太生硬,不靈活。
雖是如此,她也沒有多加懷疑,因為這個女孩也有可能是受打擊過度,而變成了這樣,如此,是情有可原的。
“對了,小條,你到我這來是什麼事?”顧錯終於記起了她的存在,轉身問道。
“沒什麼。”柳條微笑以對,“就是來看看你,我這就走了。”
既然顧錯真正珍視的已經回來,那麼她也就放心了,這個如夢鄉中的父親般的人物應該…不會對自己有什麼眷戀了吧。
“嗯,好。”顧錯又轉過身去,絲毫沒有挽留的意思。
柳條邁出去的步子不知為何有些艱澀,但她還是大步走出了這個充滿了歡聲笑語的辦公室,心中有絲輕鬆。
如此,柳條已經沒有了什麼要去告別的人或事,她只是沿著這個基地又走了幾圈,見幾近黃昏,才慢悠悠地蕩了回去。
俞璟三人都已經在公寓內等著她,其中俞璟的手上拿了一個大大的玻璃瓶,裡面不知裝了什麼。
他們三人都站在大廳中,大大的夕
陽正在地平線上,餘輝正對著客廳,給三人打上了層薄薄的光暈,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