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漾收回手,有些訕訕,如同犯了錯一般喃喃道:“我就是想試試音,沒別的意思。”甚至羞愧得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沒關係沒關係,這位小姐你想彈多久都行。”一個很藝術氣質的男人說道,同時大步走過來對著白漾笑,“不知道您想不想來彌道彈琴?工資方面好商量。”
作為彌道的藝術總監,劉陽一向眼光甚為挑剔,對於主動來的“麵霸”們也從來沒有好臉色,但是眼前這位雖然應聘手法也比較老套,但——好在她“手藝”相當不錯。
白漾習慣性搔搔頭髮,工資好商量,那要是比現在的工資高她要不要跳槽呢?不知道有沒有五險一金,不知道有沒有帶薪假期……真讓人糾結。
她還在糾結著就有人替她回答了,雖然是流暢的中國話但總是有點不對味,就像放久了漚爛的豆腐,雖然也臭但就是不對味。
“十年前她一場的演出費就是五十萬,你請得起麼?”
彌道的藝術總監非常吃驚地看著白漾,他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麼,難道眼前這位居然還是年輕的著名鋼琴家麼?
劉陽和白漾一同看過去,劉陽眼睛睜大了一下,白漾眼睛也睜大了一下。
“白川誠一先生?”劉陽的語氣很是驚訝,這樣一位蜚聲世界的鋼琴王子來到C城開鋼琴獨奏會,居然……來到彌道?
白漾沒理會他,只是無所謂地聳聳肩走向羅既:“走吧,顏毅他們該等急了。”
“小漪!”那位白川誠一繼續叫道。
無視掉,白漾親熱地挽起羅既的胳膊,目標:電梯。
那人不說漢語了,改說一種嘰裡呱啦的話,也不是鬼子進村般的日語也不是“胸腔以上是膈膜”的韓語……
在外人看來,白漾沒有一點異常,只有被她挽著胳膊的羅既才感覺得到她的手重重抖了一下。
電梯的門開了又關上,那位白川誠一沒有追過來,他只是轉身就走。
電梯上的紅色數字一下下變換著,白漾頭微微偏了偏靠著羅既的肩膀。
“他說我的鋼琴老師生命垂危了。”
“如果你想看看他,我陪你去。”
白漾搖搖頭:“我讓他那麼失望他一定不會想看見我的,還是算了,況且,十幾年,也該忘得都差不多了。”
數字定格在“5”,一出了電梯門才熱鬧些有了娛樂城的氣息了,一間大包房門前顏毅正打電話,聽見電梯的聲音回過頭便笑著掛了電話:“正要打給你呢,再不來我就要被他們給轟出去了。”
精緻堂皇的大包房裡已經到了許多人,白漾十分驚訝,這世界還真小。
“白姐……”後半部分被吞了音,說這話的是一個女孩子,瓜子臉杏核眼,再加上隨意綁在腦後的馬尾讓人覺得她不過是個剛剛上了大學的女孩子。
“白……”這是個男人,一臉的英氣,此時眉頭緊皺——職業習慣。
“沒想到我這麼有名,顏毅,你幫我宣傳過了?”白漾一笑。
其餘的人本來還很期待的眼神此時也都帶上了疑惑和好奇——因為方畫和蕭翰之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了。
白漾苦笑一下然後很美國式的攤了攤手:“看來大家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那請不要說出來,給我留點面子吧,謝謝。我介紹下,這位是羅既,我男朋友,馬上就是同居人和老公,請鼓掌祝福我們白頭偕老吧。”
掌聲很熱烈,白漾就這樣生生地堵住了眾人的口,那些想知道的也都不好意思揪著不放刨根問底了。
這一群俊男美女雖然都不是青蔥年紀但也是很能玩得起來的,唱歌跳舞喝酒沒一會兒就混熟了,白漾被拉去唱歌,嘴裡哼哼著她也沒忘了用眼神關照羅既——以及那個叫唐季的傢伙,他似乎對她